细想了想,说:“模样也好。” 卫彦敲敲她头:“他这样的,长大就是绣花枕头,光好看不中用,还忒能招烂桃花。” 卫彦这话说完,姜蜜抬手敲了他一下:“这让你爹听见又该惩罚你了,相貌是爹娘给的是天生的,他貌美或者貌丑都不应当拿来做谈资。绣花枕头这一说更没来由,我跟唐夫人闲谈时听她说了一些,人家自开蒙起没倦怠过,一天天的都在学习。” “娘……娘我这不是气他来咱家抢妹妹吗?” “就算是,也不该那么说。”再说,福妞她傻里傻气的,挂在嘴上的喜欢浅得很,远没到那地步。 姜蜜觉得吧,等她见到外男的时候知道不好意思,提到婚嫁会害羞,那个时候再来说心上人不迟。现在说什么都是逗她,当玩笑讲的。是想过他俩凑一对这种可能,但变数也存在,没什么是一定的。 见过那些夫人之后,姜蜜把今天了解到的各种情况备注进脑子里,当晚睡觉前还过了一遍。 卫成知道她去了郑亲王府,问成果如何? “谈成果太早了,倒是有些感触。” “说说看。” “就觉得为人父母太不容易了,小时候怕他见风生病,长大些怕他长歪,再大些怕他窝窝囊囊没出息顶不起家门,说亲更是愁秃头……不光是聘礼嫁妆的问题,最要紧是想说个好的,可你挑来拣去觉得合适的他还不一定喜欢。” 不光是关上门自己家的问题,还有就像郑亲王妃,她想给侄女寻摸个好的,做这个事就要遭白眼受委屈。 你条件略差一些却想说到四角俱全的婚事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想妥协太多就要费许多心力,没准还会给人看笑话。 有些事,给人看笑话也得去做。 不试试她没法甘心。 “幸好我相公有本事,也幸好咱们家几个都不错,到那时认真说起亲事也不至于高不成低不就急坏了我,卫彦卫煊包括雪溪她,都还好说。” 卫成从头到尾只说了三个字,就听姜蜜唠叨了一大堆,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姜蜜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了,扭头问他笑什么? “没什么,夫人接着讲,我洗耳恭听。” “没什么才怪,我说半天了,你当爹的也发表一些看法。” “我说了,选儿媳我只看人品作风,别的他们喜欢便可。选女婿不光看人品作风,还要些本事,总不能苦着我闺女。”卫成说着握了握她手,“方才笑是想着咱们成亲好像都还在昨天,现在已经在相看儿女婚事。” 卫成想到他那时候,假如不是偶然遇上姜蜜,一眼相中,要是任由当娘的走流程相看,其实挺不好说的,当时条件真的是差。他现在很满意自己取得了一些成就,不光让家里人得了尊重过上好生活,也使得儿女婚事好说了很多,不像十数年前。 当年他觉得自己还行,可周边就没两家看得起他,遇上这种事,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不是滋味儿。 夫妻闲聊了几句,便睡去了。后来姜蜜跟随卫成进宫去参加除夕夜宴,他们也带上长子卫彦,这晚有许多夫人瞄着她儿子,也还是有咋看咋满意耐不住来找姜蜜攀交情的。 又不能直接问“你看我女儿如何?长得像不像你未来儿媳妇?” 她们只能没话找话说。 郑亲王妃又被抬了出来。 都说她白请一回客,当日有些夫人愿意帮着促成喜事,她回头跟兄弟那头说了,那头都看不起,大概意思是送女儿到王府来小住就是想沾姑母的光攀个高枝。 可郑亲王就是个闲散王爷,并不是什么掌权得势的人,王妃的人面的确比她兄嫂要广,也不至于随便就能帮着说成一门上好亲事,后来的事就不太愉快。 这事姜蜜打发时间听的,以为到这里就该谢幕,郑亲王妃既然帮不上忙,她侄女儿就该回自个儿家去,说是小住就得有小住的样子,小住成长住便不好看了。 却没想到又过了两天,京中传了新的笑话,听说郑亲王妃的侄女儿跟她儿子搅和上了,两人抱在一起叫人撞了个正着。回想起前些天郑亲王妃还尽心尽力在择选侄郎,人没看好,到头来把亲儿子赔上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