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近因为上量训练而导致的肌肉疼痛,都仿佛消散不见。 “下午有什么安排?”睡醒的杭峰从恒温器里拿出了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唐隽,“吃了油炸的东西,又住在暖气房里,不适应容易上火,多喝水。” 唐隽闻言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挂起兴味的笑,喝下水问:“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杭峰的目光往唐隽的行李箱瞄:“百万的摄像机都带来了,不去拍一下吗?” “拍你拍风景?” 杭峰眉梢一扬:“自拍大头照。” 唐隽是真有些日子没有摆弄过那套摄影器材,虽说这次来拍照早就计划好了,临到出行却意料外的高兴。 看着把东西都背在身上,走在身边的男朋友,唐隽眼眸弯弯地笑着,脚步轻快。 他们从后门出发,隔条马路就是雪场。 绿色的网状护栏将雪场隔 开,小路上穿梭着不多的电瓶车。 有位戴着羊绒帽的大爷,赶着一辆三轮车停在护栏前面,三轮车的斗子里放着一个油筒状的烤炉,烤炉的上面隔着铁板摆着两个外皮烤的皱皱巴巴的红薯。 “卖红薯嘞!” “妈妈我要吃烤红薯红薯多少钱一个五块一斤妈妈我要吃。” 杭峰和唐隽:“……” 继而,杭峰笑道:“吃吗?” 唐隽睨了杭峰一眼,上前利索地买了一个红薯,随后递给杭峰。 杭峰疑惑:“我的?” 唐隽说:“这个纯天然的不怕,上午馋坏了吧。” 杭峰笑着将红薯对半掰开,烤的软糯的红薯就像爆开了浆似的,伴随着一股升腾的热气,橙红的瓜瓤暴露在空气里,可以看见那砂质般的脉络质感。 杭峰将一半递给唐隽,唐隽摇头不吃,杭峰又往前递,唐隽看他一眼,张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甜吗?”杭峰享受着投喂的愉快。 唐隽点头:“甜。” 杭峰便就着唐隽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确实甜。 从训练中心出来很快就到雪场护栏前,但要到缆车站还要走上四五分钟,两人说说笑笑分享了一个红薯,坐着缆车上了雪山。 下午的游客不多,杭峰和唐隽两人有了个单独的包厢,缆车晃晃悠悠的从缆车站开出去,往山上行去。 坐在对面的杭峰突然抬手,对着唐隽招手。 唐隽困惑地倾着身子,视线落在他移向自己嘴角的手指。 哦,是吃红薯的时候嘴角没擦干净。 唐隽将嘴唇微微往前送,等着即将落在嘴角的力量。 然而手指的落处却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捏在了下巴上。 疑惑抬眸,就看见的杭峰不一样的眼神。 唐隽嘴角像是融化的奶酪,笑意徐徐晕开,继而在杭峰的注视中,闭上了眼睛。 缆车行过支撑的立柱,滚轮碾过头顶上方钢架的连接处,快而密集地连续颠簸。 唐隽抓在杭峰衣领上的手猛的捏紧,呼吸断了一瞬。 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看见了松雾的上方一片蔚蓝的天,还有那依稀可见的缆车站。 还很远,不急。 睁开的眼睛又再度闭上,抓在衣领上的手放松,转而摸到了那处滚烫的脖颈上,根根矗立的发根摩挲着指腹,犹如细小的电流在指尖流窜。 难得杭峰上雪山没有带滑板。 他陪着唐隽走在所有记忆里最漂亮的地方,愉快地当着一个拎包的工具人,必要的时候还要当个模特。 今天的张口子云顶雪场依旧热闹。 一些参赛队伍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山进行适应性训练,据说从今天开始,雪场会从早上的九点,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 华国的雪场最棒的地方就在于基建部分。 晚上滑夜雪的体验感一点也不比白天差,照明可以覆盖所有的雪道。他们在山上待了没多久,天就暗了下来,照明及时跟上,在暮色中的灯火有种异样朦胧的美。 在山上转了一个小时,唐隽就累到走不动路,体温也下降的很快,这是身体偏弱的原因。 杭峰看身边没人,抓着他的手捧在手心,哈了一口气,帮他捂着。 两人对视一眼,又慢悠悠地往山下去。 唐隽的体能委实不行,这点儿功夫连公园区都没有走完,下山的楼梯也不过三百来阶,走了一半,腿软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