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苦头了。 也是太过疼爱女儿了,安王妃反对的念头本就因为玉屏郡主的闹腾而一日日变淡,如今又见到了这封保证书,便想着罢了,这事儿也就这样吧。 玉儿总归是贵为郡主,想来李家也不敢薄待了她。 便是如此,玉屏郡主和李培清的亲事这才定了下来,只是因为安王妃打心底里仍对李家十分不满,便一直拖着未曾请期。 只是这件事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尤其是玉屏郡主年岁渐长,总是要嫁人的,若是一直拖着,纵然贵为郡主,也是会被人暗地里笑话的。 如此在今年才总算把成亲的日子给定下来了,正是十月初八。 兴许是日子都定下来了,李家那边也没了顾忌,不出几日,竟传出李培清去花楼买醉的消息,玉屏郡主对李培清的事一向十分关心,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安王妃以为玉屏郡主在听到此事后,或许会动怒,或许会气闷,却没料到她竟然直接离开了京城,拜访故交去了。 虽说安王妃并不放心玉屏郡主出远门,但心知她心中难受,便也没拦着,只多加派了些人手保护着,便是通过这次的事情,安王妃才得知了韩度月的存在。 之后玉屏郡主被李培清亲自接了回来,她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安王妃便也没提,只暗中将韩度月的家世背景调查了个遍。 在得知对方不过是个小小的农家女后,安王妃也没多将这人放在心上,却没料到玉儿竟然还专程将此人请来了京城。 既然自己的女儿如此看重这个农家女,安王妃自然不可能继续将这人当做普通的农家女来看待,这才有了之前的安排。 只是没料到这小丫头的举止倒是很合安王妃的心意,还在玉儿面前说出了那番话,这倒叫安王妃不得不高看她一眼了。 到了晚上,安王爷回府后,安王妃便说笑话似的把这件事说给了安王爷听,安王爷听后瞪着眼睛笑了:“那丫头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千真万确,妾身哪里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安王妃便帮安王爷更衣,便笑着点头,在安王爷面前,她褪去了之前的凌厉,笑得如水一般。 想到女儿的亲事,安王爷渐渐严肃起来,轻叹了口气:“玉儿那丫头自幼聪慧过人,连圣上都对她十分喜爱,就是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那李家各个都是奸猾狡诈之人,李培清更是个混账东西,却偏偏玉儿她什么都不肯听……” 每每提起这件事,安王爷都觉得非常心累。 “可妾身却觉得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今日听了韩度月那番话后,玉儿便一直是无精打采的,显然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安王妃被安王爷拉着在桌边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对方。 安王爷目光一闪,却又摇了摇头:“就算玉儿把话听进去了又如何,眼下玉儿马上就要嫁人了,还能怎么着?” “王爷此言差矣,玉儿与李家的亲事又不是圣上赐婚,谁说订了亲、请了期便一定作数?”安王妃给安王爷倒了杯茶,送到他的手边,“眼下玉儿不是还没成亲吗?若是她真能想清楚这件事,纵然退了亲,往后也不愁说不到一门好亲事,况且圣上也是一直十分疼爱玉儿的。” 郡主和寻常百姓可是不同,一般女子若是有过退亲的经历,想再说一门好亲事便是难上加难,但郡主就完全不同了。 郡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别说只是退过亲了,就算是曾经成过亲,后来和离了,也一样有大把的人等着迎娶郡主进门。 更何况就算事情不尽如人意,没有那么门当户对的人家上门提亲,但不是还有圣上在后头坐镇嘛?圣上对玉屏郡主一直颇为疼爱,只要他大手一挥,玉屏郡主的亲事还不是信手拈来?到时候郡主要嫁谁,自然也是随便她挑选的了。 闻言,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