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月还是有些发懵的,因为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出现的问题,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屈尊降贵地问出这么民生的问题来。 韩度月虽然已经穿过来半年的时间了,但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的状态基本是不怎么关系村里闲事儿的,除非是事情涉及到自身。 不过幸好韩度月前世就是在农村长大的,虽然古代和现代的农村也很不一样,但是出入应该不会太大,加上这位贵人没有接触过这些事,就算有些问题她也发现不了。 所以在懵了一下之后,韩度月马上笑着和贵人说起一些农村的趣事儿,因为怕对方过后再去调查,所以她说的都是比较笼统的事情,也不怕对方会调查。 聊完了这些之后,贵人就端起了茶,却没喝。 韩度月之前被素然教导过大户人家的一些规矩,其中就有这一条,这种举动就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不过明知道对方是这个意思,韩度月却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犹犹豫豫地坐在那里,像是想说些什么。 “你有何话,直说便是。”贵人只得放下了茶杯。 韩度月捏了捏衣角,这才吞吞吐吐地道:“其实不是我的事,是有关我的……我的未婚夫的事情,本来这事儿不该和您说,我也没和我的未婚夫商量,不知道他同不同意我说呢……” 这话既提到了宋凝,又直接把他给撇出去了,就等于是没说。 “你要说的究竟是何事?”贵人看向韩度月的目光有了少许变化,她大概是以为韩度月这样说,是韩度月的未婚夫所授意的,毕竟平日里想要借着各种关系巴结她的人可不在少数。 “是这样的,之前我未婚夫曾提过想把乾阳镇发展一下,变成一个像县城一个热闹的地方,主要也就是准备夜市这一块儿的,”韩度月组织了一下语言,毕竟这位贵人代表的也是朝堂的势力,和她这种寻常的农家女可是大不相同,所以有些话该怎么说,真是一门大学问,“不过我未婚夫说这事儿就算想做,也不能由他来做,他可以出资,不过还是得有个人来领头不是?所以他就先去拜访了镇长,结果镇长说这事儿最好还是要和县令请示一下,所以我未婚夫现在就等在这里呢。” 贵人微微点头,示意韩度月继续说下去,她对韩度月的这番话也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接下来韩度月所说的话,就让她有些出乎意料了。 韩度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后,才继续道:“这本来也没什么,可就是……就是那个县令的女儿,她好像对我的未婚夫有些意思,所以我就不太乐意让他们俩有接触……” 说到最后,韩度月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小脑袋也跟着垂了下去,显得既尴尬,又窘迫,还夹杂着少许害羞。 这话让贵人诧异地挑了挑眉,有些不确定这番话的真实度,她自然知晓韩度月已经定亲的事情,而且还顺手将韩度月的前未婚夫及现未婚夫都调查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是最基本的调查罢了。 所以有关那县令府小姐的事儿,贵人还真是不知道的。 她想了一下,带着一丝迟疑问道:“你是担心你的未婚夫,会因为这县令府的小姐而……与你退亲吗?” 贵人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韩度月是被退过一次亲的人,在这个世道,女子被退亲,是会带来极其不好影响的一件事,就算是在礼数不那么周全的农村,也是如此。 而若是韩度月再被退一次亲的话,那她这辈子想要再说一门好亲事就难了,或者该说能再说一门亲事都很难,更别说是一门好亲事了。 闻言,韩度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我未婚夫对我很好,他还和我说这辈子都只会有我一个,所以我不是担心他会因为这个和我退亲。” 贵人见韩度月的模样很是认真,像是真的相信了男人的这种话,不禁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