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子先叹道:“真是愁死人了,我那爹爹一向不爱金银玉石,只爱吟诗作对,眼下我那好姐姐又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若是到时候爹爹不满意,那可都是我的罪过了!” 妇人笑着回道:“杨二小姐莫急,这不是还有十来日的时间吗?您再想想,准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你也别安慰我,我今个儿来,就是想看看你这里有无合适的东西,可这看了一圈,哎……”妙龄女子瞥了一楼挂着的刺绣一眼,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是我这地方小,确实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既然杨老爷这般爱风雅,倒不如你寻个罕见的书籍作为寿礼?”妇人想了一想后,小心地提议道。 妙龄女子叹息声更重了:“可别提了,这法子前年我便用过了,哪能同样的法子用两次?到时候就算爹爹不恼我,只怕大姐就要用唾沫星子把我给淹死了!” 妇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楼,妇人正要送杨二小姐出门,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身后传来:“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正为不知该送长辈什么礼物而犯愁呐?” ☆、第一桶金 两人一起回头,就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娃正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过来。 妇人,也就是这锦绣坊的掌柜梁湘如一见江度月这身装扮,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正要轻喝出口,就听身旁的杨二小姐笑着道:“小妹妹,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大姐姐,我确实有一个主意,只是这主意却需要这位姐姐帮我呢!”江度月把目光转向梁湘如。 她从方才两人的交谈中听出,这梁湘如应该就是锦绣坊的掌柜,所以她虽然看出这人至少也有三十来岁,却故意用了“姐姐”这个称呼,为的就是博取对方的好感。 女人嘛,哪个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的? 梁湘如听了这话,脸上的不悦果然淡了许多,甚至还流露出打趣的笑意来:“你这丫头,我这年岁,做你娘亲都绰绰有余了,你竟然还叫我姐姐?” “咦,姐姐肯定是哄我,我娘都二十多岁了呢!”江度月故作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梁湘如彻底乐了,甚至还抬手在江度月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你这小姑娘,说话倒是讨喜。”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杨二小姐问道。 “我叫江度月,这是我娘。”江度月声音清脆地作答,还把一脸囧然和无措的韩青梅往前拉了拉。 韩青梅担心孩子会闯祸,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杨二小姐瞥了韩青梅一眼,就又把目光落在江度月的身上了:“江妹妹,你方才说你有个主意要梁掌柜帮忙,是什么主意呀?” 江度月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其实我是刚刚了听到你和这位梁掌柜的谈话,才有了些想法,也不知道究竟行不行。” “你且说来我们听听,若是你真能帮到杨二小姐的忙,那自然是好事;就算帮不上忙,想必杨二小姐也不会和你计较的。”梁湘如再次将江度月打量了一番。 对方偷听自己与杨二小姐说话,这本是件让人心生厌恶之事,然对方却有勇气当面承认,且脸上也很明显地流露出歉意,这不但使得梁湘如不好意思在这件事上计较,还显出江度月是个十分坦诚之人。 这孩子是真的坦诚,还是有意如此? 杨二小姐闻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你快说说吧。” “那我可就说了,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望两位不要笑话我,”江度月在小小地谦虚了一下后,便开始叙述自己的想法,“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令尊是一个十分风雅之人,想必定然喜爱风雅之物,而竹子是花中四君子之一,所包含的寓意也是十分之多,既可以象征生命的顽强与坚韧,又可以代表人品格的正直与谦虚,想来许多文人墨客都是很钟情于它的。” 说到这里,江度月看了看梁湘如和杨二小姐的神色,见她们都面露深思,这才继续道:“若杨二小姐能送给令尊一幅竹子的刺绣,再附上一首歌颂竹子的诗词,我想令尊说不定会喜欢呢?” 说完这些话,江度月便安静地看着杨二小姐。 杨二小姐仔细想了一下,顿时眼前一亮:“这主意极好,这样的寿礼,想必爹爹定会十分喜爱的!” 说完,杨二小姐又转头看向梁湘如:“梁掌柜,你这里可有这样的刺绣吗?” “绣着竹子的刺绣,我还真是没有见过。”梁湘如面露难色。 江度月忙顺势道:“正因为这种刺绣是咱们这里的独一份,所以才更显得珍贵呀!而且我就是因为知道咱们这里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刺绣,所以还说这个主意要想做到,还要梁掌柜帮忙才成的。” “梁掌柜,我可是知道你这里的绣娘个个心灵手巧,这个忙你定要帮我才是!”杨二小姐也开始劝说梁湘如。 梁湘如心中盘算了一下,她之前虽然与杨二小姐也有些交情,但毕竟都是生意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