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他呢。 眼下,她对他已经全然没了爱慕的心思,至于爹爹那,他应该已经见到小坠子了,那封信应该早已到爹爹手里,后面的事如何做,她写的很明了,只要爹爹照做,总不会有性命危险。 爹爹也好,苏家军也好,都安虞。 那么,她还有何可顾忌的,大不了,不要这条命。 “阿雪,来,到朕这来。”萧安辰又用从前的伎俩哄她。 苏暮雪手扣在门栓上,拉开了更大的缝隙,只要再大些,她便能跑出去。 “阿雪,别跑。”萧安辰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去?即便你真逃,朕也可以找到你。” 他不放手,谁都不能把阿雪从他身边抢走。 不能! 萧安辰想到苏暮雪会再次逃跑,心底的怒气涌了上来,难耐之时,他用手拔掉了掌心里的铁钉。 鲜血像线一样喷出来,落在了几步远的门上。 苏暮雪冷眼看着这一幕,趁萧安辰扔铁钉时,转身拉门,她要离开这里。 门吱呀一声打开,她侧身迈出前脚,然后是后脚,只要后脚迈出来,她便可以逃离这里。 一步,两步,很好,她终于—— 在苏暮雪即将离开时,萧安辰拉住了她的手,像上次那样从后面环住她,痛苦□□,“阿雪,别走,求你,别走。” 苏暮雪挣扎,低头去扯环在腰间的手,奈何男人力道大,始终不能扯开,她脚朝后伸,用力去踢。 一脚踢中萧安辰有伤的左腿,她好像还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萧安辰受痛轻嘶一声,手也顺手松开,身体后退两步,苏暮雪拔腿朝前跑去。 今夜的皇家别苑没有任何人守着,不是摆的空城计,是萧安辰不允任何人来,他自己来的。 亲自驾车而来,连周嵩也没带,是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暮雪的身影浸没在夜色里。 一边气恼自己不良与行,一边又在劝说,至少她安虞,至少她还活着。 醉意被风吹散,他转身折返时又看到了那个灵牌,那个刻着“淑妃”的灵牌。 他冷笑,大笑,狂笑,指着灵牌说道:“你是不是很高兴,你曾说过,我这辈子都会爱而不得,你一语成谶,是不是很得意?” “砰”灵牌被他一把扫到地上,他怒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苏暮雪快要跑出大门时,又顿住折了回来,沿着长廊去了西院,她想看看有没有苏铭的踪迹。 寻了许久,没有丝毫收获,看来,苏铭不在这里,可若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 …… 皇宫地牢里,周嵩命人端来膳食,“行了苏护卫,让你吃你便吃,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呢,莫不是还要杂家喂你。” 苏铭盯着他,问道:“这是哪里?” 周嵩:“不知。” “你岂会不知!”苏铭眼眸泛红,“我问你,皇后娘娘现可安好?” “你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娘娘你就别过问了。”周嵩理了理袖子,“晚膳放着,你爱吃吃,不爱吃别吃,但杂家有句话得说前头,你若是不吃,受苦的可是皇后。” “阉人,你敢!”苏铭刚要起身,胸口传来痛感他又跌了回去,惨白着脸道,“你敢。” “杂家敢不敢还轮不到你置喙。”周嵩放下话转身走出。 须臾,里面传来盘子掉地上摔碎的声音。 “去,再送进去,他要不吃,你们也别活了。”周嵩沉声道。 “是。”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 周嵩摇了摇头,若不是陛下要苏铭活,他才懒得在这里同他周旋。 陛下? 周嵩问了句:“何时了?” 身后的内侍回:“亥时。” “亥时?”周嵩眉梢皱起,“陛下。” 说话间,急匆匆离开地牢。 …… 苏暮雪刚从别苑出来,便看到了明玉和郑煊,她提着袍跑过去,“你们怎么来了?” 明玉拉着她手左看右看,“小姐,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苏暮雪摇摇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先上马车。” 三个人一起上了马车,明玉咦了一声问道:“小姐,你面纱呢?” 苏暮雪没说丢在偏殿了,只道:“刚被风吹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