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隐含挑逗的眼眸,白童惜可谓秒懂。 她冷冷一笑:“孟先生,请你分清场合说话。” 孟沛远脸皮厚得跟久经风吹雨打的城墙一样:“分什么场合?我们又不是没在厨房里……” “闭嘴!”白童惜气得一跺脚,一不注意恰好踩在了孟沛远暴露在拖鞋外的脚趾上,疼得他咧了咧牙,直呼“谋杀亲夫”! 白童惜的目光稍微下垂到他的脚趾头,确保安然无恙后,又飞快抬起,冷冰冰的说:“不想再来一下的话,你说话最好文明一点。” 连口头便宜都被勒止的孟沛远,铁青着俊脸,劈手夺过了白童惜身后装着柚子茶的玻璃杯。百度搜索白童惜反应慢半拍的喊:“你把它还给我!” “有本事,你就来抢啊。”凉凉的说完,孟沛远仗着身高优势,仰头喝了起来。 原本只是因为赌气才抢喝的,但仔细品味一下,孟沛远发现柚子茶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还真好喝。 “你是小孩子吗?居然跟长辈抢饮料喝?快放下!” 闻言,孟沛远喝的更猛了。 白童惜真想照着孟沛远的肚子来一拳,把他刚喝下去的柚子茶给打出来,但这个画面,想想就觉得不堪入目,于是只能作罢。 片刻后,只见孟沛远心满意足的放下杯子,舔了舔性感的嘴角,说:“其实你得感谢我。” 白童惜不爽地“哦?”了声:“你喝了我给爸调制的柚子茶,还要我感谢你?” 孟沛远摇了摇手里的玻璃杯,里面顿时传来一些未化的冰块相互碰撞的清脆声:“爸年纪大了,这又是大晚上的,你在柚子茶里加冰,不是害他胃疼就是害他菊花疼。” 白童惜一听是这个理,只是他不由分说的态度实在叫她说不出“谢谢”两个字。 她猛地抢过他手里的空杯子,把里面的冰块倒进洗手盆里,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杯子一边不客气的说:“我现在倒是比较希望你胃疼外加菊花疼!” “最毒妇人心。”孟沛远淡淡评价。 “那也是被你精神污染的!” 这时,只听他们身后响起一声:“沛远,小童,我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 “爸……”闻言,白童惜赶紧放下杯子,关掉水龙头。 转身,她推开腻在她身侧的孟沛远,望向站在厨房外的孟知先:“这么急?” 她记得,孟家父子刚才在饭桌上不过聊了几句话,这么快就走,孟知先能甘心吗? 孟知先对着她点了点头:“嗯,本来只是打算看你们一眼就走,没想到还能在你们这儿蹭一顿饭,爸知足了。” 白童惜揪了下衣角,如果不是因为孟沛远,她还可以孝敬孟知先一杯茶的! 侧眸,她望向身旁一脸毫不动容的男人,想了想,说:“你可以替我送爸到门口吗?我这还有杯子没洗。” 孟沛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情微妙地“嗯”了声。 “爸,再见!多来家里玩啊!”白童惜站在原地冲孟知先笑笑着挥了挥手,转头洗起了那个已经不能再干净的杯子…… 门口。 孟沛远单手撑着门板,面无表情的对刚穿好鞋的孟知先说:“就送到这儿,你走吧。” 孟知先酝酿了下,问:“有空跟我到外面散会步吗?” 孟沛远皱眉:“没空!” 孟知先语调轻缓的回忆道:“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跟我在晚饭后,到外院散步了……” 孟沛远眸底掀起波澜,但又很快泯灭于无形:“小时候不懂事,看到你腋下夹着个足球,才下意识地跟着你走的!” 说着,他下意识地扫过孟知先的身板,发现灯光落在他肩头时,衬得他不如以前那么高大,反而透着股萧索。 孟知先胸口剧烈起伏了下,声音沙哑的问:“那……我回去了?” “快走吧!” 开车的老张年纪大了,眼也花了,早一秒回去他也放心!孟沛远心想。 孟知先一步三回头的间隙,只听孟沛远不耐的说道:“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至于这么依依不舍吗!拍苦情戏呢?” 孟知先原本沉重的心情,在这一刻竟雀跃了起来,他嘴角微弯,回头骂了句“臭小子!”步履轻快的走了。 * 把门揣上后,孟沛远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下。 稍微整顿了下心情,他转头去找那个成天煽风点火却又不负责的女人去了。 白童惜今晚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也累。 为了犒劳自己,她突发奇想的把今天买回家后没来得及喝完的雪碧,可乐,芬达等等,像调制鸡尾酒一样,各倒了一点在玻璃杯里…… 孟沛远在不远处看得眼角直抽抽:“你这是在投毒呢,小巫女?” 白童惜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这种混合型饮料别提有多好喝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