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龄这话只是说笑,但是我觉得,这恐怕要成真了。 我们两个走到道观的时候,看见无名正坐在太阳下面,翻看那本书。 方龄笑着说:“你倒是挺惬意啊。” 无名笑着坐起来,问我们:“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我这里玩啊?听说你们快离校了,不是应该忙着找实习单位吗?” 方龄摆了摆手:“实习单位只是形式罢了,其实有一个盖章的地方就行了,这个不着急,咱们如意倒是有点着急。” 无名奇怪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现在感觉无名有点像是老中医,而我被方龄拉着来看大夫了。 我想了想说:“我刚才看见鬼了。” 无名摇了摇头:“这不可能,白天哪有鬼?” 我叹了口气:“是啊,我也觉得白天没有鬼。但是有那么十几分钟,我看到活人变成了纸人,桌上的饭也变成了供饭。” 方龄在旁边补充说:“还有啊,如意看到白天忽然变成了晚上,太阳变成了月亮,而且一直眨眼。” 无名听了之后,眼神有些发直。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无名怔怔地说:“这是无常眼。” 这个名字就让我有些担忧了,我问他:“你说清楚点,什么叫无常眼。” 无名叹了口气:“通俗的说,就是人的眼睛,变成了鬼的眼睛。把白天看成晚上,活人看成死人。等下一次你再出现幻觉的时候可以试一下,你会把真钱当成纸钱。” 我犹豫了一下:“也就是说,我在用鬼的视角看世界?” 无名想了想:“也不全是。你只是把活人当成了死人,把死人当成了活人而已,颠倒了一下。” 我有些害怕了:“这么说,我晚上遇到一个活人,和他聊一会之后,有可能忽然发现,他是一只鬼?” 无名点了点头,有些同情地说:“你自己根本区分不出来。” 我有些无奈的问:“为什么我会这样?” 无名翻了翻书,然后问我:“你该不会是服过毒吧?”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无名东张西望的想了一会:“比如,同病相怜,藕断丝连,同生共死什么的。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活不成那种……” 无名显然忘记了毒药的名字,但是这种毒药太特殊了,我马上就想到了。 我点了点头:“我和白狐吃过。” 无名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说:“那就对了,一切都有解释了。” 他把书翻开了某一页,一边看,一边说:“根据书中记载,服用了毒药的两个人。当其中一个遇到危险的时候,另一个就会有感应。当其中一个处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另一个人的眼睛就会变成无常眼。”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活人的眼睛,看到死人的世界。所以会阴阳颠倒,人鬼不分。” 无名还在念书,而我则嘟囔着说:“你的意思是,白狐有危险?” 无名咧了咧嘴,确切的说:“是在生死边缘。” 第377章 窥血墓 我坐在椅子上,怔了好一会。然后对无名说:“你确定吗?” 无名苦笑了一声:“我怎么能确定?我只是按照书上念的。” 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