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一愣了,赶紧求道:“行了行了,别逼我羞愤跳楼啊。” 他想不通小木是怎么一眼看出他未建寸功的,事实上确实如此,和关毅青越熟稔,越无法发展。 看到关毅青了,关毅青不好意思提前说了:“我很笨,你就不要挖苦了,我和师傅找过你很多次,你是有意躲着。” “放下你心里的纠结,顺其自然会更好,我之所以躲着……那,你们看到了,见面会更尴尬,万一有事我却办不了,你们岂不是羞愧加失望?”小木道。 一句道清了心态,申令辰幽幽叹了一口,关毅青却是在想头一句话,心里的纠结?什么纠结?难道她在说我?她本来好像没有纠结,可小木这么说,得了,有了。 看到党爱民了,党爱民审视他良久了,微笑着,像久别重逢的兄弟,小木侧头瞄瞄他问:“秃蛋,男笑奸、女笑贱,你是那一种?” 党爱民一愕,被噎了,一变脸恶狠狠地道着:“再说风凉话我弄死你。” “你属狗的,出现在哪儿,哪儿就是有屎(事)了。你不是想弄死我,而是有求于我?”小木道。 余人皆笑,党爱民尴尬得直呲牙,呲半天还是灿然一笑了,笑着道着:“不是不是,真不是,这不以前答应你的,要请你吃一顿,再给你介绍一警花,我说话不能不算数,我兑现诺言来了。” “真的?”小木兴奋了,似乎被这么深的友情感动了。 “绝对真的。咱们兄弟当年什么关系啊!”党爱民拉着近乎。 “好!吃去。”小木打了个响指,然后剽悍地道:“威斯汀,我请客,秃蛋掏钱。” 一言而走,党爱民高兴了应了声哎,然后他发现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他,他惊声问着:“这……怎么了?” “没事,我替你们高兴呢。” 申令辰同情地告诉他。这个有点土里土气的同行,恐怕无从知道大都市里那些宰客的去处能有多黑。 …… 尽管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把党爱民捉弄了,小木点菜时,念一个鹅肝,征询他问着,是不是太贵了,这么多人在这脸那丢得起,党爱民直摇头,没事没事。小木又点一个生蚝问,是不是有点贵啊?党爱民直摇头,不贵不贵,尝尝,大家都尝尝,小木接口,哦,那来一个人俩吧……再往下点,帝王蟹有没有?有啊,有点贵啊好像,党爱民赶紧说,不贵不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家都难得聚一聚,图个热闹嘛。 哦,小木恍然大悟,直安排着:来三斤。 半天申令辰才反应过来,党爱民不是不心疼,是根本不知道价格,小木这捉弄的有点狠了,还好那位樊赛丽是个明白人,服务员一走,他拿着菜单让党爱民瞄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党爱民如遭电击,脸上的肌肉直抽,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可偏偏还得强装欢颜。 “哟,秃蛋,你不舒服?”小木关切问。 “没事没事。”党爱民赶紧摆手,就打肿脸,这脸也得要啊,滨海这么多同行呢。 “秃蛋……这是什么名字?”樊赛丽纳闷了。 这位女警长得像秃蛋妹妹,五大三粗,嗓门比身材还粗,小木笑道:“就是他啊。” “哦。”樊赛丽明白了,这估计是卧底时候的绰号而已,她审视着这位找了若干天的线人,还真有点失望,怎么看都像小流氓啊,那打扮在她眼中,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偏偏这货还自以为是,得意洋洋地坐着,旁若无人的吃着,那几位滨海的同行吃得却食不甘味了,席间的话也不多,涉及案情的没有,涉及感情的有也不多,吃得巨尴尬,最难受的恐怕要数党爱民了,本来就不合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