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比警察可敬业多了。”林其钊道着:“那你的线人趟过了那道坎,应该得到绝对信任了?” “是啊,被聂奇峰收录了,成了金鼎小额贷款公司的收债特派员,在滨海收了两周债,业务相当过人,收得全是呆死坏账。”申令辰道。 听到这儿林其钊已经是无语了,一个胆大,一个妄为,两人结合起来,那是黑白无敌了。 “可为什么被抓了?”林其钊直接问。 “因为弄了点小矛盾,他借故回苏杭了,和这里的团伙分道扬镳了。”申令辰道,这一变故让林其钊皱眉了,而申令辰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掉到谷底了:“他瞅准了苏杭马玉兵、何实、毛世平躲风头的空档,回到苏杭,把那些旧部全部召集起来,嗯,怎么说呢,改造了下地下组织,和街道办、和城建、和旅行社打起了交道……比如,停车费、卫生费、城建费,等等等等,在很短的时间里,俨然又成了一个团伙。” 林其钊没来由地喉咙呃了一声,直勾勾看着申令辰,坐视犯罪的成长,恐怕不是一个普通警察能办到的事。 “你是想培养一个才智过人的罪犯,期待对方招募?”林其钊如是问道。 “或者培养一个有威胁的对手,让他们不得不招募。”申令辰道,这个人不管是警匪都会见猎心喜的,要么携手,要么为敌,只有敌友两个结果,而不可能被忽视。 林其钊对此不解,申令辰提醒着:“潘双龙一案有点蹊跷,太巧合了,两头几乎同时抓捕,苏杭不可能一无所获,而且据线人讲,那几位过夜生活的大佬中午能起床就不错了,不至于当天早上,都齐齐在场吧,好像就是等着警察上门啊。” “你是指,有人通风报信?”林其钊道。 “这个我无法确定。”申令辰摇摇头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仓促间,他们肯定转不走手里的东西,潘双龙招了一群贼,专事在高档场所盗窃,偷来的东西有特殊的渠道销赃,这其中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在苏杭,应该有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窝点。” “新人成长对他们的威胁就在这儿?可这和今天的案子,有什么关联?”林其钊问。 “你又忽略了一件事,两年前被盗的赃物,不可能全部消失,这些价值不菲的古玩,不会被销毁,或者会被转手,但终究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到那时候就瞒不住了……其实王子华、康壮一落马,那些贼肯定就坐不住了。”申令辰笑着道。 哦,林其钊一下子明白了,直向申令辰竖着大拇指,其实从一开始申令辰就高屋建瓴了,在一步一步抽丝剥寻找着真相。 “怪不得我觉得你们专案组保密做得很糟糕,就放在刑侦十队,你是故意露消息,让很多人知道,你们在紧咬着王子华、康壮一案,而且隔三差五,就去询问宋丽娟……外松内紧,又把潘双龙秘密羁押,谁也不能见。”林其钊道,这样传达消息让他觉得毛骨怵然,能感觉得出,申令辰似乎怀疑自己人。 “呵呵,你也感觉到了……其实不难,你从作案手法上看,那些被招募的小混子,都像消耗品一样,抓一批,他们会很快培养一批;像潘双龙,马玉兵、毛世平这样的中坚力量,既是棋子,也可能随时成为弃子;他们到底招募了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一个表现非常卓越,而且胆大妄为的新人,迟早会进入他们的视线,被他们拉上贼船。”申令辰道,说到此处时,面无表情。 林其钊感觉到了一阵凉意,这样用线人,是往死里用啊,他小心翼翼问着:“所以你猜到了,他们会再做一次……类似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