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都知道我拉皮条了,不可能有什么发现啊?”小木道。 那幽怨的表情差点把关毅青逗笑了,申令辰却是哭笑不得,连夜驾车来苏杭市,被对方一句话就噎住了,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他道着:“马玉兵接触过你吗?” “没有……也不可能啊,地下世界也是分阶层的,我属于最低一级的,不可能接触啊,就接触,也不至于这么快啊。”小木道。 “你抱着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那就永远也不会。”申令辰道。 “胡说,我已经很努力了。”小木道。 “是吗?很努力?努力干什么了?”申令辰反问着,努力个屁了,他现在估计只知道马玉兵公司的门朝着那个方向开着。 可小木却不这么看,他拍着巴掌道着:“确实很努力,我问你,假如是你们警察,想升职、想晋级、想出人头地,你会怎么做?哎,美女,你说。” “好好工作,多出成绩。”关毅青随口敷衍了一句。 “对嘛。”小木恍然夸张道着:“所以我就在好好工作,多出成绩,在我的这个位置,能怎么好好工作呢,我跟你们讲啊,这十几天,我成功地收了两个马仔,十七八个小弟,仓基新村一带的失足女,我基本都认识了……政民路一带做皮肉生意的,还有不少捞其他偏门的,我也都认识了,我已经成功地从一个街头拉皮条的,晋升到拉一条街一个区域的领头大哥了,这你不能不说我不努力吧?” 关毅青眼直了,还有这号人,堂而皇之的标榜自己干这种事?她看师傅,师傅比她还难堪。 这是一个与期待方向南辕北辙的结果,让申令辰极度牙疼了,那些顶多算个治安问题的小事,还轮不到他操心,他看出来了,这家伙不是在好好工作,而是根本就好这种事,气极反笑的申令辰挖苦了句道着:“你果真拉出了一个美好未来啊。” “哟,说着了,这生意还真不赖。”小木惊讶道,然后一弯腰伸手,桌子下藏的东西被拿出来了,破报纸包着,一打开,厚厚的一摞钱,申令辰和关毅青一下子眼直了,难不成这都是挣的,这可才几天。小木的话印证了他们的想法,就听他拿着钱得意道着:“最少一天两三百,不过很快我发现这个环境大有可为,于是就改变了一下他们的捞钱方式,事实证明,这是非常行之有效的。” 这堆钱足有大几千的样子,申令辰有点为难地看着关毅青一眼,还是决定直问了,咋挣的,小木笑着告诉他了,拉皮条以及收路费,以及介绍鸡头进入酒店生意,这些钱都是瘸哥赏的,别瞪眼啊,人家可比你们大方多了,管吃管乐子还管给这么多零花钱嗳。 关毅青有点痛苦地闭上眼了,终于还是发生最担心的事了,这样三观不正的货色,她严重怀疑培养线人,会迟早培养成嫌疑人。 申令辰有点苦脸了,这算什么事啊?案子进入岔路了,放出来的线人,也岔路了,这像人生走了背字一样,你干什么都背,他语带苦楚道着:“看来我小看你了。” “莫非你也不理解我的一片赤子之心?”小木笑着问。 “你别误解,我是说,我小看你的坑爹水平了,像你这样,迟早得坑死我啊。”申令辰道,这回关毅青再也憋不住了,噗声笑了,能让申师傅这么难堪,估计也就小木这种坑爹货能办到。 “那你就应该试着多理解一下了,一个犯罪组织和你们的组织其实没有什么差别,上升最快的,肯定是标新立异、成绩菲然的成员,比如,像我这类……而且我觉得他们还算公平,凭能力吃饭,绝对不是假话。”小木笑着道,那种淡然的声音和笃定的表情,让申令辰一下子肃穆了,似乎很有道理,就听小木又补充着:“如果这种方式也不能够引起老瘸,或者老瘸更上一级的关注,那你最好放弃……一步一步走到他们团伙的核心,就我有这种能力,你也没有那么长时间了。” 对呀,申令辰抚着下颌思忖着,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很严肃地给了小木一个大大拇指。 点赞了!关毅青翻了翻白眼,有点无语了。 “方式没错,但方向的准确性似乎有问题。”申令辰靠着桌子,对于桌上的钱视而未见,开始进入来这里的主题了。 “这个我帮不上忙,就见过一次,我连马玉兵做什么生意都看不出来。”小木道,地下世界,有些秘密你不亲历,是想像不出来的。但这其中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马玉兵这个方向对吗? 问题回到申令辰这里,申令辰愁眉未展地道着:“这个不用瞒你,此案之前,马爷、马玉兵、马寡妇等等,很多绰号都在不少嫌疑人的口供里出现过,游必胜叫出马寡妇这个名字时,我就有点怀疑是他,我还真想到,他的根在滨海……他在苏杭是近几年崛起的一个地下人物,不少狱侦耳目传回的消息是,马爷这个人仗义疏财,喜欢结交各路朋友,但奇怪的是,不少犯事进去的,居然都和他扯不上关系,很多还是异地做案,有关他的协查通报,我看了不下十几份了,但一介入调查基本就瞎了,除了是个二劳分子,其他犯罪事实,我们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