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可谓不真诚,甚至都拿出电话要叫手下帮他定去德国的机票了,方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视线投向虚空,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最终顾洋也失却了耐心,不耐烦道:“明知道自己没命享用还拼死占着不松手,你想带到地底下去吗?他妈的可别告诉我,你快死了才发现对我大哥是真爱,要把财产留着给我大哥!” 方谨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他偏过头,盯着顾洋。因为折磨而神采暗淡的眼睛微微抬起,睫毛如羽,尾梢显出一段令人很难忘怀的弧度。 那双眼底深处闪烁着微渺的光,像是沉浸在某种悠远的往事里。 “……不是……”他轻轻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 迟婉如穿过别墅客厅,突然瞥见落地窗开了一条小缝。 保镖在这里抽烟了吧,怎么都不知道把窗子关上?这种时候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略微不满地过去,重重把落地窗推上了,抬眼时只见透过花园树丛和栏杆的掩映,马路上似乎比她来的时候多停了几辆车,倒没有什么稀奇,都是本田、现代那种居家车款。 ……中午回家的人多?车就在小区里乱停? 迟婉如皱起眉,但也没多想,啪地一声锁上了窗户。 因为行事隐秘没有多带手下的缘故,此时屋子里倒没什么人,保镖都散到别墅院子和周边巡逻去了,客厅里显得静悄悄的。她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孙律师?孙律师!” 里面安静几秒,紧接着只听一个男子应声:“来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咔哒一声,孙律师打开了门。 “烦劳您久等了,犬子在楼下准备点东西,马上就带文件上来。”迟婉如走进书房,问:“还有一位郑律师呢?” “他去外面抽烟了,”孙律师说着,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那声音实在非常怪异,语调紧绷绷地,还带着明显压抑不住的颤栗。迟婉如心下狐疑顿生,刚想转头去看那律师,突然身后劲风来袭。 她瞳孔紧缩,刹那间意识到不对,刚要躲避却已经晚了。 只听啪地一声,有人从身后勒住她的脖子,紧接着一个冰凉铁硬的枪口就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啊!” “不准动,”那人在她身后冷冷道,“不然我开枪了。” 迟婉如整个人瞬间僵硬,手脚止不住地发颤,冷汗刷的一下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只见那孙律师也好不到哪去,面如金纸哆哆嗦嗦,靠着门角瑟瑟发抖,要不是墙撑着估计早瘫倒在地了。 迟婉如强撑冷静,微微颤抖问:“你——你是什么人?你……” 这时只听她身后吱呀一声,书房和内室相通的门开了,几个人的脚步走了进来。 迟婉如顿时知道自己成了瓮中之鳖,震愕和难以置信顿时涌上了心头。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发声,就只听身后劫持住她的男子叫了声:“查到了,老板——”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简单的: “嗯。” 那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迟婉如瞬间瞪圆了眼睛! 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与此同时,地下室中。 顾洋眯起眼睛盯着方谨,似乎倍感可笑:“所以呢?连顾远都不给,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宁死要把财产捐给社会,你他妈有病吗?” 方谨喘息着摇了摇头,说:“你不……你不明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