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别怪我让你死都不能好好死了。”迟婉如脸色一变,厉声道:“这世上有多少种方法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用我来教吗!” 地下室内鸦雀无声,只有细微的呼吸此起彼伏。 方谨目光移向文件,半晌笑着摇了摇头。 “我要是不签,可能还有条活路,签了可能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了——是不是迟女士?” 迟婉如登时大怒,把笔往桌上重重一拍:“方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没办法逼你签么?” 方谨沉默不语。 迟婉如一指手下:“——阿辉!” 她肯定早就交代过,那手下应声上前,二话不说,一脚把方谨连人带椅子踹了出去! 咣当一声巨响,铁质椅子翻倒在地,方谨侧身重重摔倒,剧痛让他连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紧接着手下快步走来,手指按在方谨头颅上用力一按。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来,方谨登时眼前一黑! 那简直是拉锯般一波接着一波,简直能把人神经锯断的感觉。方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惨叫,有好几秒种的时间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了,所有意识都集中在那无穷无尽的痛苦上。 他肌肉抽搐,汗出如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疼痛中渐渐恢复意识,只见那手下面无表情站在边上,而自己手脚扔在发抖,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浸透了。 他身侧全是潮湿的地面。 那是他剧痛中打滚挣扎,所留下的水迹。 “滋味如何?”迟婉如走来,讽刺道:“要不要再来一场?” 方谨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过了很久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那声音嘶哑得简直变了调:“你再打我一顿……到时候我……我手抖……” “做笔迹鉴定时,你怎么……怎么办呢?” 迟婉如脸色一僵。 那本同意书上整整二十多个签字,四十多个首字母签名,作假难度太大且容易发现——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这么逼着方谨亲自来签。 如果方谨真的神经受伤或手指致残,签出来的结果被笔迹鉴定为假的,她上哪儿诉冤去? 方谨躺在地上急促喘息,缓缓对她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那神情落在迟婉如眼里,顿时让她左右为难的怒火直逼心口,厉声道:“——你以为我没别的法子了吗?阿辉,端水盆来!” 阿辉走出房间,不一会端了盆冰水进来放在桌上,又把方谨连人带椅子从地上拎起来,用小刀割开绳索。 方谨根本无法逃脱,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保镖抓小鸡一样押到木桌前。 “我的话还是放在这里,乖乖签了字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签字的话,还有的是招等着你,看你能撑多久。”迟婉如一指保镖,厉声道:“动手!” 保镖二话不说,抓着方谨的头发,就把他整个头按进了冰水里! 哗啦! 冰冷刺骨的水从鼻腔涌入脑髓,方谨触电般的剧烈挣扎被保镖强行按下。 这种刑罚让人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仿佛仅仅只过了几秒,又好像漫长得过了几个世纪,方谨的挣扎渐渐无力,连抽搐都要停了,手下才揪着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啊……咳咳咳!咳咳咳!……” 方谨瞬间剧烈喘息呛咳,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混合着冰水,从口鼻中不断涌出来。 那样子真是狼狈极了,迟婉如在边上看得只觉快意。她挑起描画精致的眉毛,直到方谨吐得差不多了,才笑着开口问:“怎么,签不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