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于自大的傲气,洛笛对家主暗藏多年的情愫,战野对温馨雅深埋心底的爱恋,这些都随着眼前女人的到来,被摊开在阳光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猜不透,所以不猜,只要时刻谨记“忠心”二字,便可性命无虞,这就是溟钊的聪明之处! 这次也一样,对于夜辜星的提问,他如实以告,“忠心,热血,舍生忘死,宁折不弯。” “你似乎对他的评价很高。” “我只说事实。” “如果他忠心,又何以会叛主?” 溟钊哑口无言。 “若是,由安隽煌出手,你以为,战野的下场如何?” 溟钊咬牙,“必死无疑。” “那你觉得我会如何?”绕了半天,夜辜星又将皮球踢回给他。 “留。” 夜辜星轻声一笑,“你也说了,他是宁折不弯,就算我有心留他一命,你确定他就能活下去?” 战野明知背叛将会有什么下场,却还是肯为温馨雅,破釜沉舟,拼死一搏,如果温馨雅死了,只怕那个情痴也不会独活。 这一点,夜辜星和溟钊都心知肚明。 “所以,夫人能不能……” 夜辜星眉眼一厉,“不能!温馨雅这次,必死无疑!” “夫人,自有办法保住战野。” 夜辜星嗤笑一声,“你倒是看得明白。” 溟钊起身,朝夜辜星九十度鞠躬,“我替战野向您道谢。” 夜辜星幽幽一叹,行至落地窗前,看向无边夜色,目光悠远,“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及时回头就看他自己。” 而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仁至义尽,是死是活,全凭他自己。 漫漫长夜,注定无眠。 夜辜星安排布局,安隽煌也在书房处理善后,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温家,今夜注定狂风骤雨。 精致华贵的卧室,闵穗贤推门而入,巨大的双人床上,一个男人正躺卧其上,全身僵硬如同石化,只剩下眼珠子可以自由转动。 “温阎,真没想到你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真是报应!报应!”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嘴唇也在不停哆嗦,看向女人的目光恨不得将其屠戮鞭尸,方才解恨。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袒护那个孽种,可惜,你中风了,医生说,你接下来的日子都只能这样躺着,大小便失禁,肌肉萎缩,然后器官衰竭而死,放心,你的宝贝女儿会下去陪你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