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樱紫落觉得自己长大了,她甚至开始理解父亲远远守望,独尝相思的做法。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至少还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脚踩同一块大地,共赏同一轮圆月,保留着最初美好的记忆。 不知何时,他的手渐渐无力,从女孩儿肩上移开,垂于身侧,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那张明媚释然的笑脸。 那一刹那,溟钊觉得,有些东西即将从他身体剥离,令人窒息的痛感再次袭来,恍惚中,他看见女孩儿纯真的笑靥,弯弯的眉眼,绕过他,渐行渐远。 近乎本能的反应,他抬步追上,仿佛压抑着什么,忍耐着什么,本就麻木的脸上,带着一种凛冽的寒意。 “什么叫就这样吧?” 樱紫落脚步一顿,直视男人,“我累了,追不上你。” 溟钊薄唇紧抿,然后,一字一顿,“那就换我追。” 樱紫落笑笑,“我在后面,而你却一直向前,我们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摇了摇头,“你追不上的……” “我可以调头。” 女孩儿双眸明澈,自嘲一笑,“随风奔跑的人,不应该逆风而行。” 男人却发了狠一般,“我心甘情愿!” “那叫自甘堕落!” “为了你,我想试一试。” 樱紫落默然。 “只求你,还在原地……” 这厢,破镜重圆尚未可知,溟钊同志仍需努力;那厢,一路尾随月无情而去的溟澈,却遭遇到前所未有的窘迫。 只见他拉下门把,门应声而开,像急于分享八卦的长舌妇,溟澈冲口而出,“月神棍,你有没有发现溟钊和樱……” 仿佛被踩住脖颈的公鸭,溟澈保持着那个推门的姿势,眼珠子险些瞪掉,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目光却舍不得移开半分—— 红衣袅袅垂于床头,如墨青丝散落,垂于男子白皙的脊背之间,如同羊脂白玉凝成的荷茎,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 听闻响动,月无情猛然回身,溟澈只觉眼前红浪翻滚,眨眼间,红衣裹身,将那羊脂凝玉尽数遮掩其下,却露出一对精致如碟的锁骨。 溟澈眼神凝滞,大脑瞬间当机,喉头轻动,身体竟有丝丝灼热漫溢而上。 月无情眸光一凛,声若寒冰,“谁让你进来的?!” “呃……”溟澈骤然回神,将心底那丝莫名的悸动很好掩藏,两手一摊,痞气十足,“当然是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