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窒息。 目光掠过不远处抱着孩子,眉眼温润的安瑾,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站在花园里,感受着傍晚清风的吹拂,樱紫落眼角泪痕已干,只剩微末的紧绷感在提醒自己,一分钟前,她还是哭了,尽管拼了命忍耐。 清风撩起耳发,她静静看着远处海平面只余半张脸的夕阳,睫毛轻颤,垂眸间遮掩了所有黯淡。 父亲说,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叫“叶紫”,而最对不起的人却是母亲。 小时候,她问父亲,“爸爸是不是每天都在思念叶紫阿姨呢?” 父亲点头之后又摇头,“起初,我每天都在想念,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除了想念,原来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然后,慢慢地,我想起她的时间少了,现在,我只是偶尔会想起她。” “那爸爸是忘了叶紫阿姨吗?” “或许吧……有时候,忘记是为了更深刻的铭记,当那个人已经扎根在你心底的时候,任何思念都变得微不足道,因为,思念早就幻化成一种信仰,融进了骨血……” 樱紫落不后悔她对溟钊付出的真心和真情,她只是遗憾,不能两情相悦,既然如此,那就像父亲一样,用忘记来铭记,将思念化作信仰,也不枉她倾心一场。 心中豁然开朗,樱紫落对着最后一角夕阳,叉腰大笑——哈哈哈! 吐出一口浊气,她突然发现自己饿了,摸着肚子,她准备去厨房觅食,却在转身的瞬间,不期然撞入一双漆黑冷然的眸中。 两人皆是一愣,樱紫落深吸口气,唇角飞扬,笑着朝他点头,兀自绕开,揉着肚子,向食物飞奔而去。 心中暗自纳闷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通百通? 心通了,合着肠胃也通了? 下一秒,却被一堵肉墙拦下,樱紫落一个急刹,“呃……麻烦,借过。” 溟钊却不动如山,岿然屹立。 “那天,你说……” 樱紫落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偏过头看他,打断:“我说过什么吗?”眸色一沉,“抱歉,我已经不记得了……” 话音未落,溟钊全身气息陡然一变,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樱紫落后退半步,目露警惕,眨眼间,却被男人铁钳似的大章扣住手腕儿,挣脱不开。 “你、再、说、一、遍!”男人腮帮紧绷,咬牙切齿! 樱紫落抿了抿唇,“抱歉,我不记得……” “住口!你明明说过!” 樱紫落冷笑,这个男人究竟还想羞辱她到什么时候?结痂的伤疤,那些拜他所赐的难堪都被毫不留情撕开,血淋淋暴露在阳光下、空气中,连仅剩的自尊都要被夺走! 拔掉了刺的刺猬,还能叫刺猬吗? 她两步逼近,眼底只剩一片冷然,“我说了什么?” 溟钊眉心一皱,“你说……”那三个字却始终无法出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