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被她的眼神看得忒不自在,甚至两腿发软,时间的流逝没有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任何衰败的痕迹,反而沉淀出愈发悠远的气韵,无意间流露的威压带给人震慑,她,似乎是上帝格外优待的一位。 “安夫人,我这样撰稿有何不妥吗?”他已经是资深新闻评论家,也是针砭社会流弊的撰稿人,一支笔杆让无数人敬畏,但是在这位面前,他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剑客?梅花?”她疑问出声。 “是的,我准备将这段话放在传记结尾部分,当做结束语,您看……” 夜辜星摇头,“我觉得不太恰当。” 林跃一愣,作谦虚状,“愿闻其详。” “我觉得,梅花可以改成食人花!”女子笑得明媚异常,灿若骄阳。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早上,夜辜星十一点才从床上爬起来,胳膊腿儿酸麻到不像在自己身上。 亏得她每天都抽空勤练瑜伽,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遭罪呢! 对于目前这具身体的柔软度,夜辜星相当满意,只是间接便宜了某人。 她洗漱完毕,发现眼睛有些肿,擦了眼霜,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出了卧室,便直奔厨房,安隽煌却坐在餐桌旁,手里拿了一张报纸翻看,很像七八十年代,上海滩的大老爷们儿,而他手边正放着一份没有动过的早餐。 男人放下报纸,见了她就跟饿狼见了猎物,两眼放光,作势起身,夜辜星连忙一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坐着就好,她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个男人过火的热情,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差点没把她摇散架。 第二天她腰酸背痛,男人却优哉游哉、神清气爽,她气得狠狠剜了那厮一眼,没想到他脸上的表情倒愈发灿烂。 夜辜星咬牙切齿,摸着扁平的肚皮,觉得先填饱肚子再和这丫聊人生、谈理想。 在安隽煌身旁落座,夜辜星只管低头解决盘中餐,明显是想晾一晾这个男人,心里暗道,久未出笼的老虎确实凶残,她下次坚决不做这种割地赔款的买卖了。 男人却在这时轻咳两声,压低了声音,略微尴尬,“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 夜辜星闻言,秀眉微挑,“这么说,你是有意……”刚一开口她就发现不对,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哑成这样了?! 安隽煌尴尬地缩了缩脖颈,昨晚她没少求饶,可都被自己当成了耳旁风,好歹有过两回,他怎么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没忍住呢? “你!”夜辜星指着男人,满眼控诉,然后耷拉下头,她还能说什么,都是自己答应的…… 安隽煌却一本正经保证道:“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某人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夫妻之间,肯定还有下次。 夜辜星牙齿打颤,“你等着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