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她试图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提出离开,张无疾却连续两周没有出现。当头顶的一块乌云暂且挪开,阳光顷刻间洒下来,令她浑身暖洋洋的。她忽然觉得在这里工作也不错,喜欢的因素很多,环境好、交通方便、同事友善、客人可爱。她产生了一个错觉,也许她可以忽略张无疾的存在,将离开的安排往后推一些日子。 于是乎,当再次见到张无疾,她惊骇得差点砸了手边的杯子——乐不思蜀到忘记一个事实,即自己还在他的掌控之下生存。 “你在紧张什么?”张无疾摘下墨镜,冷冷地问她。 “没有。”她摇头,“好久不见,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你是在责怪我当甩手掌柜?”他冷笑。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越发紧张,试着问,“今天又有试验品?” 他收敛笑容,懒懒地说:“可惜了,今天没心情做菜。外面在下雨,刚好人在附近,走过来避雨。” 原来如此,她松了一口气。 “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像懒散了不少。”他的目光又聚焦在她脸上。 “懒散?”她刚松的一口气瞬间又提起来,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变态地在角落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我一直在认真勤奋地工作。” “是吗?勤奋工作却长胖了?” “……” “纪冬天。”他认真看她,迅速总结,“你站姿不当、发型不合格、指甲油的颜色过于鲜艳、笑容让人刺眼” “……” “连续扣钱四次,每次递增百分之五,你自己记在本子上。”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三楼的办公室走。 几秒钟的瞠目结舌后,纪冬天拿出自己的小计算机,两手啪嗒啪嗒一串按,等看见被扣扣减减之后最终的薪水数字后,她的怒火直窜头顶,咬牙忍了又忍,拳头捏了又松,最终捏住——她要在今天提出辞职。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她冲上楼,握着草草写完的辞职信,准备找他摊牌。 未料,他刚好走下楼,差点和她迎面撞上。 “还在下雨?”他看一眼窗外,忽然问她,“你带伞了吗?” “带了。”不知为何,看到他就有些畏惧,她竟然乖乖回答了,顺便一手藏起了辞职信。 “那就好。”他缓缓走下来,“送我。” “……” “算你薪水。”他多加一句。 上一秒还呆若木鸡的人立刻去找自己的雨伞。 因为身高差异,纪冬天踮着脚尖为张无疾撑伞了不到十步,胳膊已经支不住了。张无疾见状,内心残存的对异性的怜悯迟迟被唤醒,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伞。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是沉默。 “你心情不好吗?”受不了长时间冷场的纪冬天鼓起勇气找了个话题。 “难道不够明显?” “是因为下雨天?” 他不置可否。 “我倒觉得下雨天很好,可能是以前读书的时候一碰到下雨天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迟到吧。”纪冬天大大咧咧地说,“连晨跑都停了,多好。” 他不说话,显然觉得她的话没什么搭理的必要。 她继续说:“对不能左右的事,不如享受来得好。” 他依旧不说话,心想不如在走路的同时顺便在脑中设计一个代码。 谁知伞前一道光晃过,黄昏被调亮了,当他确定是一个正常的打雷时,耳边一声响亮的“啊”,胸前多了一双爪子。 他低头一看,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挂在他的身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