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生病了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她有些狐疑。 “是你的错觉。” “……可是你的表情真的有些得意,就和知道我被人嘲笑的一刻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没有。” 她依旧狐疑,不过不再追问,因为注意力很快被香甜的粥转移了,等饱饱地吃完了,她无意间又观察到他的表情——依旧是若隐若现透着傲娇感。她纠结,实在不明白是为什么,无奈生病的状态使她没精力深究,吃饱了又躺下,闭上眼睛休养。迷迷糊糊间,感觉一双手在测量她额头的温度,而后一块温热的毛巾覆盖在她的额上,令她感觉很舒适。 出了一身汗,感冒便好了,第二天纪冬天又活蹦乱跳的,直到接到两个电话才再次沉默下来。 先是弟弟谷雨的电话。 “刚给姐夫转账了两百元,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见底了。”谷雨欲哭无泪。 “啊?这是为什么?”纪冬天不解。 “因为打赌输了啊。” “你们打了什么赌?” “你还不知道?姐夫说你一个人回娘家过夜就一定会生病。”擂擂坦白说,“他还说,你离开他一天就会迅速失去活力,离开超过一周更可怕,严重的话可能会失去生机。我很不相信,但偏偏他说的是对的。姐,都怪你,你太弱了。” “……” 谷雨之后是妈妈来的电话。 “宝贝女儿,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刚才在转呼啦圈。” “别转了,好好休息。你呀,说你什么好呢?已经学会认床了,就回家待了一天就病怏怏的。”妈妈继续嘲笑她。 “对了,妈,那天你们送我回家,有没有和无疾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妈妈似乎想了想,声音有惊喜,“哦,我告诉他啊,你睡觉做了噩梦,尖叫了一会儿,嚷着他的名字,还说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 难怪他如此得意,原来是知道了。纪冬天明白过来,一瞬间冷静下来,想好对策,等他回家立刻告诉他,一切都是妈妈的幻听,她压根没有说过那些低智商的话。 一刻都离不开他?生病?失去活力?怎么可能?想都别想。 “对了,无疾刚才转了两百块钱给我。” “啊?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的梦话录音发给他了。” “……妈,你什么时候学会录音的?”她不免紧张。 “我早学会了,谁让你爸爸不承认睡觉打呼,我就全给他录下来了。录了好几次自然就娴熟了,你那天做噩梦,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手机。幸好你反复念叨好多遍,我一字不差地录下来了。” “……” “说起来他好像挺满意的,就像赚了一笔似的。” 纪冬天额头都是冷汗,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下了电话,心里有隐隐的担心,自己将被羞辱得体无完肤…… 谁知,张无疾回家后对录音一事只字未提,而是走进厨房,专心为她烹饪营养晚餐。她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奇怪地瞅着他。 “你在看什么?”他奇怪。 “你没有什么想羞辱我的?”她直接问。 “羞辱你?为什么?” 她松了一口气,心想是自己将他想得太邪恶了,多少有些惭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