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吴新志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霍笙的亲戚之类的。” 吴新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就是个光头农民,不可能是亲戚吧,我看还给霍知青带了一口袋乌漆嘛黑的东西,就放在食堂的凳子上,看着不干不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周萍一听,脸色唰的不好了,这叫什么话,农民怎么了?乌漆嘛黑?不干不净?说话真难听。 “吴知青,你要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霍笙。”说完也不搭理吴新志了,什么人啊,看不起农民,嫌人脏,还高级知识分子呢,我看没一点思想觉悟。 王四宝还要赶着回县里,吃了饭就打算离开了,走时和霍笙道:“收东西那个老刘今天到县上了,我问了,他这次要呆到端午的前两天才会走。” 霍笙前几次去了没遇到了,王四宝今天见到了人,就忙来给霍笙带消息,顺道来看看女儿。 等王四宝走了,霍笙拎着王四宝给她带的东西回宿舍,一回宿舍,周萍就把吴新志问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给霍笙说了。 “你不和他处对象真是太好了,他那口气,你是没听到,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农民怎么了,没有农民哪来的粮食,既然嫌弃,还来下什么乡,呆在家里过安生日子不就行了。”周萍现在对吴新志意见大的很,真是相处久了,才能摸清楚人的秉性。 霍笙手上还捏着王四宝给他带的东西,她想起王四宝小心翼翼打开口袋给她片肉吃,听周萍说完这会也是眉毛皱起,脸上明显有怒气,但她语气还好,只是道:“以后不用理他,不干不净乌漆嘛黑和他又没有关系,东西是给我的,他没资格评头论足。” 王四宝走后的第二天,经过一个月之久不下雨的河沟村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雨,然而却一点也不温和,瓢泼大雨,一连下了三天都没有停下过,一阵阵的,而且越下越大,导致各个生产队出不了工,只能窝在家里。 雨水从房檐的瓦片上滴滴答答的滴落,雨下的太大了,声音响成一片,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赵卫东在自己的屋里,想着昨天和霍笙说了,今天要找她说事情的,从一早上到现在都在做准备。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他借着光数了数柜子里的票和钱,然后喝了桌上碗里的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自言自语严肃道:“霍笙,霍知青,我叫赵卫东,今年23,属相鼠,家里有个阿婆和弟弟,是生产队队长,干了两年,目前存款八百四块八角,没有不良嗜好,你愿意和我试着处对象吗?” 赵卫东说着说着似乎不太满意,又喝了一口水,重新来了一遍,这次说的结结巴巴的:“霍知青,我,我,赵卫东想和你处对象,你——” “东子!你在屋里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屋顶的瓦片破了,家里漏水了!”阿婆把家里的盆和口缸都用上了,接屋顶滴落下的水,地面湿哒哒的,要是不把瓦片修好,家里就要被淹了。 赵卫东被吓了一跳,紧张的心思一下就没了,他把柜子关上,看到自己的屋里地上也是匀开了好几处水渍,只不过他刚刚心思都放在别的事情上,压根没注意到雨滴落下的声音,他这屋里有三处在漏雨,房梁上的木头也被雨水浸湿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房梁的木头受潮就麻烦了。 他没管自己屋里的情况,打开屋门,先走到阿婆的屋里,阿婆和虎子的房间床上放着盆接着漏下的雨,屋里一股潮湿的泥土味,赵卫东捏了捏阿婆他们的被子,倒还都是干的,没有被漏下的雨水弄湿。 “没事,我去补几片瓦就不会漏了。”赵卫东看了看屋顶漏雨的地方,披了蓑衣拿了梯子冒雨爬到了屋顶。 屋顶有几片瓦被雨水打碎或者是打歪了,赵卫东皱了眉,看了一眼周遭的情况,白茫茫的一片,这雨下的太大了,而且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再这样下下去,怕是要出事。 把打歪的瓦片挪正,赵卫东喊着阿婆捡几片瓦给他。 农村里一般有瓦片房的家里都会有几块余瓦,赵卫东家的就放在屋檐下的角落里,阿婆捡了瓦片戴上竹织雨帽去给东子递瓦片,虽然是一些没用过的新瓦片,但因为一直都放在角落,上面覆着一些绿色的青苔,以及小虫子小蜈蚣之类的在瓦缝里爬。 虎子也要帮忙,抱了两块瓦片。 “虎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