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自大的样子竟也惹得我欲罢不能,果真是命。 他的眼时而虚闭上,猛地又睁开盯着我不放。 我躺回枕上,他伏低身子在我臂上拍了拍,难得的尴尬,“回去睡吧。” “不要,我困了,就要睡在你这儿。”拉着他躺到身侧,直接偎进怀里,“也不知你跟谁闹的这一出,我只当你为我,我要好好地享受这一屋子的成果,碎了的,裂了的,看不出原样的,全是你平日不肯与我说的,我都知道了。睡吧,胤禛,我有多爱你,你也知道。” 困倦一定会传染,所以眼睛睁不开,却再不觉得热,只想与他挨在一处,过一日,欢喜一日。 ☆、325.君臣父子 胤禛这一病比我还矫情。 男人……唉。 我的脖子都好了,他的心病还没痊愈。心病也是病啊,不好治,唉。 趁着天热又去了园子,我得好好调整一下,不能由着他瞎兜圈子。他不想好好地过,我还想再乐呵两年呢。 胤禛也发现了我的毛病——心大,所以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舒坦,总觉着是因为我不拿他当回事,故而“病”得越发严重,开始当着我的面甩脸子,见天儿地不乐意。 我的事儿多啊,哪里能与他较劲,对待病人得和煦又温暖,我让着他。从去年到今日,生的生,死的死,哪桩哪件不得操心,皇后并不比皇上轻闲。 喜莲姑娘的二胎没了,也不出因为什么,弘历只没了,也没见特别的表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胤禛也没什么,就真的过去了。 弘昼家的福晋身子养得不错,虽是没有喜讯,至少没有再折腾就是好事。 年氏留下的阿哥终是没了,我的心里难免有些意难平,估计胤禛也差不多,我俩谁也没有当面提起过,时日久了,也便淡了。偶尔想起来,还真就是淡了,就连年氏我都不大记得了,许是因为新人太多,谁还有闲工夫去计较死了的。 红挽又生了一个儿子,胤禛没再逗她,抱着又又软的外孙看了又看,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红挽也觉无趣,悄悄与我打探,我能什么呢,总不能告诉她因为她的阿玛更年期了,只得笑笑,安抚颇为失望的女儿,“再生一个吧,许就是个丫头,也让你阿玛高兴高兴。” 红挽抱着儿子走了,临走前还在胤禛身边腻了一阵,没得到什么热情回应便有不乐意,幸好年纪大了懂事了,没再扯着她阿玛胡搅蛮缠。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胤禛真正的高兴起来,总觉着有生无可恋似的,怪吓人的。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病了的皇帝有想开了,不再终日忙碌,除了上朝以及会见大臣,批折子这件事开始渐渐转给弘晚。偶尔,他会抽几册来看,时而生气地摔出去,我以为弘晚批错了什么,捡回来一看,真心拿他没辙。甭管大事情,只要稍不合他的意,看到就要生气,绝对不当睁眼瞎,急了就要骂,骂完再骂,再再骂。 弘晚许是习惯了,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我便坐在一旁捡乐,由他去吧,骂几句心里舒坦,省得再找我的麻烦。 弘历有时也会帮忙,与弘晚分桌而坐,远远看过去颇有几分相似。 持续了几日,我实在想不明白,悄悄地问胤禛:“那把椅子到底给谁?” 他睨我一眼,扭脸望着窗外寂静,平淡地:“你不比我清楚?” 这脸子甩的,真高级! 我起身就向外走,被他一把拉回去,面色和暖不少,揪着我问:“哪儿去?” “我不知道呀,所以去看看,到底是谁。” 他眉一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