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块心,便回去继续用功,没有人和他绊嘴打闹,也没人趴在我近前笑个不停。 墨晗也常带着她的孩子过来,男孩子长得奇快,高高瘦瘦,兄弟俩面孔相似,性情却是南辕北辙,一动一静得越发鲜明。永念仍是巧秀气,出奇的乖巧懂事。母子四人围坐在我身旁,倒给这冬日添了不少温暖。 “弘晚呢?有日子没见,很忙?” 墨晗正在看着永念吃果子,听我一念,忙抬起头来回话:“回额娘的话,二爷去办差了,走了已有半个月。那时额娘正是病着,二爷便没有告诉您,怕扰了额娘休息。” “喔……估摸着该回来了吧,你也别急,到了时候自然回来。往年他阿玛也是这样,走就走了,总要有些日子才回,不用担心。” “额娘得是。”墨晗头应着微笑,眼底一抹思念,帕子轻轻拭过永念的手,再抬眼时仍似平日,“二爷走时还念着额娘的身子,嘱咐儿媳常来看望,若是二爷知道额娘如今大好,定然安心。” 当年,我和胤禛也是这般么?心心念念,溢于言表? 过往如烟,如尘,看不见,摸不着,却在念起时一如泉涌,溢了个满,滴在心头。 待我回神,天色已暗,墨晗和孩子们早就没了踪影,只胤禛坐在对面。不知她何时走的,不知他何时回的,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 有一种男人就是这样,不管相伴多少年,当他凝视着你时,总会忘了时光,不自在,又舍不得他看向别处去。悄悄动了下有酸麻的腿,随口问道:“吃了没?” “原来你在想着吃,难怪这么入神。” 我从榻桌后面绕过去,直接爬到他腿上,捧住闪过惊愕忽而又笑起来的面孔,声诉在咫尺:“想你。” 脚被他握在掌中,由轻至重地揉捏,麻丝丝的不适渐渐退去。我看着他的手,比在我袜底,未见动作,突然就痒起来,想要收腿却又被稳稳握住,似是想起方才的话,对我:“想我什么?来听听。”话尾突然就顿住,眼角仍是带着笑,偏挑了眉峰低声问道:“莫不是换了个招数想要撵我出去?” “谁?谁这么不开眼想要撵你出去?告诉我,我打他,狠狠地打。一定是我平日没有教好他们,才敢在你面前造次,这一次,绝不姑息。嘛……谁……” 我的声音那么轻,尚不及他的力道,话音方落,已回在我唇边:“你。”短短一字,我已仰在榻上,缠住颈项的人半伏在身旁。 “冤……” 他一脸正色,害我忙收了声,故作委屈地讨好:“要真是我,那你打我好了,轻……” 下手为什么这么重!还捏在腰上,比脚心还要痒。 极力忍着闷哼了一声,咬住镶裹了金边的领口。最该威严正经的皇上居然还不肯放,手竟钻进衣摆直接掐到肉上来,痒得受不了,疼到钻心,偏还搂得死紧。我已经没处躲藏了,整个人死死着他,气不得恼不得只余无奈,却又忍不住笑。他仍不肯放过。 耳边忽就一热,“还冤么?” 我连话也不出,不停摇头。 “还撵我么?要打我的板子?” 热乎乎的气息吹入耳中,细听之下我便打心底里笑了,这么多天他的气还没有消,这么别扭的男人可要怎么哄才好。隔衣按住他的掌腕,忍笑拱得更加贴近,搂紧压在我脸旁的脑袋连声告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嗯?胤禛……胤禛,我错了,饶了我吧。你住在我心里,就住我心里,哪也不许去,行么?嗯?你若敢走……我定然……” 压在腰上的指腹转了力道,软软抚过,我忍不住一颤,叹出长长的一声。 “定然如何?” “定然不让你走,管你是皇上还是什么,生是我的,死是我的,哪怕做鬼也是我的,反正你是没得选了,好生住着,休做他想!” 我便听见他的轻叹,幽幽响在耳畔——“如此便好,你也一样。” ☆、292.戏假情祯 果如解语所言,未十日,弘历回来了。走的那日无风无雪晴朗无云,回来已是大雪纷飞。像是约定好的,日落时分,弘晚也回来了。 平日只有我和胤禛,今儿倒围坐了满满一桌,无酒,却显得极热闹。 永瑾、永璠兄弟和两位叔叔一句接一句地聊,永念搭着腔不停地笑。哥儿俩确是长大了,不似当年只是跟着胡闹,起话来有条有理,叔侄对话倒比往年更加有趣。书里的东西,姑娘不明白,跟不上话,巴巴地望着大家,暗自着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