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想到通透别留遗憾。哪个心里不服气的,就在这里对着皇阿玛问,问问皇阿玛为何不把遗诏交到你们手中,问问他老人家为何不把皇位交到你们手中,仔细听听他如何回你们。” “笑话,皇阿玛如何能回,你们早就料到今日,戏也做得忒好,一家老联起手来在此哄我们玩,当我们兄弟好戏弄么。原以为老四是个会做戏扮清高的,倒看了你,一张利嘴,恁是不逊男人,犹如当街泼妇,如此德行如何掌这后宫。” 拉了气极欲冲过去的弘历揽在身侧,拍拍他几乎与我齐高的肩膀忍不住笑出来,“谁联手哄谁,谁又联手欺谁,我不想知道,我们一家人如何也无谓讲给你听,更不需三爷高看一眼,公道自在人心。话,还有最后一句,到此为止,听好——若是实在放不下,心里想得厉害,就随皇阿玛去,孝心尽足了能日夜侍奉左右,还能下棋谈心把酒言欢,谈佛论道更是行的,不准还能面对面的把皇位的事清楚讲明白,到那时心里怨也没了恨也消了,随时欢迎回来。” “你!这是要我们死……不过就是个女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我们兄弟话。” 突然冲过来的人被挡在两步之外,身后刀已出鞘,刺啦啦几声带着银光晃在殿内。白森森的烛光,白森森的衣袍,没一丝暖,只有阻在他面前的人,心和血是热的吧。 那声三伯叫得又急又低,抓住他手腕的指节泛着青白。 我有儿子,嫡亲的,即使胤禛不在,即使弘晖不在,弘晚也能护我,就连弘昼都像弘历那样守在我跟前。他们都是我的儿子,他们是兄弟。 你们兄弟亲不亲,我知道,即使站在一处,心有多远彼此心知肚明。我也有兄弟,就站在这里,站在身旁,他不动心思害你们,不代表可以由着你们欺我母子。 此时算不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就为一把争了多年的椅子,还是永远得不到的。 老八拉了老□□后一步,胤祥也握了弘晚的手扯到身后。 “没人要你死,命是自己的,要或不要半不由人,全凭一己之私一己之念。你若一心寻死,我也拦不住,只求无愧于心。倒是三爷这副样子,让我担心得很,莫非……四爷只是晕了,命还在,我们不是孤儿寡妇。” 揽紧弘历和弘昼的肩向前推,深吸口气又呼出去,满是冬日寒凉直透到心底。“弘晚,带你兄弟跪到灵前,永瑾永璠也去。弘时,去把福惠和永绅抱过来。” 殿里肃静得什么也听不见,风雪从身后不断呼啸进来,没人阻拦,全退到两侧,女人甚至带着年幼些的孩子闪退到殿外。我能感受自家那些女人心里的惊和怕,因为她们的男人或儿子就跪在那里,孤零零的,只有父子兄弟再无其他,我懂。我能清楚看见我的儿子孙子跪在那儿,从大到,七个背影,跪得直挺。 七个?看了又看,数了又数,心里转到乱,除了抱着的福惠和永绅,竟是七个背影。永念居然跪在两个哥哥身后,的一团白色,白色绣鞋倒扣在地砖上,白色的珍珠串若隐若现泛着幽光。 回身向殿门迈去,从侍卫腰间挂的配刀鞘里抽了刀甩上门,走到老三面前掷在地上,当啷作响。 “三爷,八爷,九爷,十爷,若是还有哪位我没提到的,今日大可一并站出来。是,四爷领了遗诏接替皇位,我知你们心里不服。四爷的子嗣全在这里,刀也在,只要你们提起来,随便招呼,我保证没人敢拦。有朝一日,若是四爷去了,这皇位无子可接无孙可替,便是你们的。机会,就只一次,错失了,不要怨天尤人再找我们麻烦。身为皇子几十年,你们该当明白,成为帝,败亦为王,不要自贬身份。” “你疯了。” “对,我疯了。世人皆醉我独醒,不行,只有和你们一起疯,才是办法。” 转身走到永念身后,跪下。康熙的梓宫近在眼前,他能听见,能看见,我相信他能。除了他,举头三尺,尚有神明。 额头抵在温暖地砖上,不再觉得冷,只信——石头能热,人心亦能,至少不是寒如冰。只能赌。胤禛此时如何,我顾不上,也许把自己的退路断了,才能把他们逼回去。 叮铃一声脆响,听见老十唤了声九哥,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