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半悬地紧贴在他身上,严肃面孔却挨的更近。“我呢?在你心里,我也老了?是不是?” “没,你是男人,不一样的。” “没什么不一样,我们一起走到今日,我什么样儿你就什么样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们的日子还长,以前的事该记的记,不该记的早该忘掉,不要去想。” “是么?” 胤禛气得抿紧嘴角,眉头和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盯着我,掐在腰侧的手突然抓住衣摆。 慌忙按住不停扯着盘扣的手,他却更加用力地一把拽开,冰凉空气瞬间侵浸肩颈的温暖,两种温度冲撞得我忍不住叫出来,被他封堵。 “老了?”唇舌间有着浅浅茶香,混合着同样浅淡的檀香像把这两个字进我嘴里,吞吃入腹。这种语气鲜少听到,有邪带着让我无法抗拒的试探引诱,不若平日人前的他,那个叫做雍亲王的他。 安静,只听得到衣衫拉扯的窸窣和我们的喘息,伴着一道轻缓的吱呀声。阳光弱得难以分辨,只有一片淡橘色透过窗纸笼着空荡荡的软榻,外面依稀两道人影。 用力推他分开胶着的唇,换来一双不解的眼,里面满溢的还有他的情,和欲,此时此刻不容推拒。摁着他的肩躺在床上,努力让声音清晰仍带着不稳的喘,急得像要把心跳出喉咙,“胤禛,晚膳……我们……” 话了半句,双臂已被狠狠抓住摔到他身上,带着热气的低吼喷吐在我唇边,“去他的晚膳,你刚才在这间屋子以外的话都可以忘了。” 这男人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还不讲道理。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我装作忘了,这一府的女人哪个会忘。还有,还有那个新进门的女人,很的女人。 “我……你知道……我……”换个辞很难,夫妻这么多年这样的话用来拒绝竟是头一回。脸上烧得厉害心跳得更急,看到他仍有些恼挑起的眉眼,咬着唇快速出纠结在心里的话,“别拿这个试我,我真的禁不起你的折腾,你知道,你真会把我活活累死,饶了我吧。” 话音未落我又仰躺回去,随着他快速压下来的还有床边阻隔一切的纱幔,将我们笼罩在私密的空间。明明是张宽阔大床,却因他的覆盖显得狭局促,明明秋意寒凉,却因他的拥抱而温暖炽热。 原还愤愤不平的人竟然笑出来,脸埋在我脖子上还能听到低沉笑声,“二十年前你就这样,不求上进,倒怨起我来。好在这身子倒也没变,且老不了呢,还得再赔我一个女儿。” 我的脸更是烧烫得难忍,闪躲间胸前肚兜在他掌下消失不见,急跳的心房被他握在掌中。 没变么?在他口中瘦是不变的,其它也是? 渐失了思考能力时,蓦然想起不知什么女人曾经过,一个女人若是到了四十岁还能保持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那就是成功。 我有些混乱,这是哪一世的事,大清朝该是没有女人敢有这般想法,更不可能出口。 唔……管它呢,成功有很多种,能让这拥有众多女人的雍亲王独独偏宠我二十几年,已经是非常nb的一件事。 还想怎样成功?及时行乐才对!我多想他啊。 至于其它,可以暂缓,如果一会儿我还没有被他累死在这张床上,再想不迟。 ☆、238.千回百转2 走出房门时已是夜幕低垂,我的手被他紧紧牵着一步步往前院去。 转角后即是饭厅,满满围了一桌的女人孩子全部聚在门前,胤禛抬了手没有话拉着我进去坐下,众人才依着身份回到桌边。 那道俏生生的影子终是变成了有迹可寻的有模有样,如那块帕子一般,站在门里的纤细窕窈配上那张白里透红的粉嫩面孔像能掐出水来。一双漾着水雾的迷蒙大眼像是会话的样子,却又像有更多的话写在心里,看得到,看不透。乌黑发丝仍是绾得简单齐整束在脑后,配了朵的淡蓝珠花,随着她脚步轻移微微晃动。 这样水嫩的人,怕是比挽儿还要吧。皇家从来不缺女子,尤其是这般灵秀俏丽的,仿佛都是浑然天成。 “奴婢武桐儿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诸位主子请安。” 武?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