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有肉大家吃有娃大家养,没有阶级没有统治也不需要法律。历代帝王啊,你们的想法真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女子佩服。大家都是做皇帝的,有必要这么累吗?有必要这么不统一吗?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被前浪后浪挤死在沙滩上似的。你们都很好,真的,我保证。” 胤禛合了书看着连眼都没睁过不停碎碎念的展笑意,蹲在一旁不作声,挑了眼眉像是在笑。 “大同世界到底同不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展笑意荒腔走板地嚎了两句,还沉浸在对学习的无比哀怨中,“一会法家一会儒家,我都替你们纠结,几千年了就这么儿事,怎么就那么难搞。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就罢了,时移事易,可是连法律都变来变去,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你们的嘴巴动一动连脑子都不用转,自然有大臣上赶着帮忙修订新法,我却要浪费多少生命用来学习啊。世界大同,梦,再过几千年,且看,看谁家高唱凯歌执掌天下,看谁家子子孙孙无穷馈也……子啊,还是带我去了吧,要么,让我彻底的翻身农奴把歌唱,要么,干脆让我停止思想做个愚人……”展笑意哼了几声,紧闭着双眼一脸的旧社会,苦大仇深。 阳光从绿色的藤蔓缝隙洒下来,金黄投在她身上,还有蹲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 她仰躺不动,他凝眸注视。 院子里安静得没有半声响,藤蔓后的天空湛蓝,几朵白云懒懒地飘浮,就像那只躺在院子空地上晒太阳的白猫。恣意,安然。 胤禛蹲在躺椅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浅浅呼吸像那只猫一样睡着的展笑意,又看了看手里的书,摇头而笑。抬手挡在她轻微眨动的眼睛上,遮住阳光。 ☆、206.再见吾爱7-梦中番外 “你哥怎么让你学这个?” 胤禛跟着地主婆似的展笑意在一间空置的房间里收拾,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有问有答。 “我哥?”展笑意停了手里的动作,站直身子走到门边看向展笑言那扇关着的房门,好一会才回了一句,“我想学的他不让,那就随便学一个吧,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学这个,肯定是疯了,要不就是当时的脑袋被门挤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你想学什么?” “想?现在这个还有意义么?梦想这种事,可以有,只是现实总会无情地告诉你,做人要脚踏实地。希望越多,只会失望越多,甚至失去越多。” 胤禛走过去低头看着她怅然若失的脸,那双大眼睛明明清澈得像是未经世事,偏又时常流露出历经风霜的伤感。他能感觉到她不快乐,虽然她总是笑。 江煜城不同,他也时常在笑,有像是老八那样的笑,温润有礼如和煦春风,可是却也不同。他能感受到他的笑发自内心,不是为了做给什么人看。当然,除了在看他的时候,那个笑容确实很假。 十二年,他们两个始终在一起,经历了十二年。从孩提时代长成如今的样子,始终在一起,不曾分开过。 胤禛想着,转身走开继续任劳任怨地被欺压,甚至那个挥着无形鞭子的地主婆都还没有开始叫嚣“自立更生丰衣足食”。 展笑意回头看向弯腰收拾床铺的侧脸,转了身子挡住阳光,歪着脑袋靠在门边,乐得像个十足的剥削阶级。 这个男人很好看,不管是侧脸轮廓还是五官。 其实在她看来,江煜城也很好看,甚至句良心话,比眼前这个他还要年轻漂亮,只是又没有可比性。也许是因为太过熟悉,熟悉到就连时候的样子都清晰如昨,所以可怜的江煜城就在她心里被自动忽略了。 爱四月? 他是叫这个名字吧……当年,真的太久远,远得像是记得,又像是曾经忘记,多年未曾想起。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记得这个男人,也许是因为那枚扳指还有少见的红宝石戒指,也许,不是。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学毕业就跟着家人搬到新家闲置了这座院,又在考上大学后固执的一个人回来住。又像她同样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善心大发,收留了他。 展笑意看着他努力安慰自己,这个男人看不出坏人的样子,甚至还有些与生俱来的贵气,比江煜城身上散发的那种气息还要浓。从年纪上分辨应该比哥哥大上十岁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