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她?弃他而去的人又不是我! 为什么她不走得再远一些,不要回来! 女儿被他塞进怀里,扯了我胳膊甩到一旁,房门唰地拉开,被风吹在墙上咣当地响,摇晃得像是随时会砸下来。我晃着身体抱了女儿摔在地上,看着雨不停的飘进来,很快,湿了他全身。手中的戒指紧了又紧,平滑细腻的宝石戒面,湿了我的掌心。 迈出房门的男人停了脚步,站在雨中头也没回。只是那个背影,再不是我梦中熟悉的样子,只有冷,冷到骨子里。轻易打醒我的梦,摔得粉碎。 “要是寻不到她,你们哪一个也别想再在这府中过得安稳。你记清楚,她好,你们好,她若不好,你们谁也不会好。” 他的声音,像是被雨水激到,颤抖。紧握在腿边的双拳,攥得死紧,却再不是我以为的愤怒,我知道,他在恐惧。原来,他也会怕,怕寻不到她,怕她不好。 想着他的话,我反倒不怕了。只觉着,他该再加一句,若是她死了,只怕,我们都得给她陪葬。 他走了,我低下头不再看,埋在女儿身上笑出声来。自信如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我不用想都能知道,怎么可能寻不到,雍亲王要寻的女人,怎么可能寻不到。只是,他又准备追她到哪儿去?这一府的女人孩子,他当真都不要了?就算他能放下,难道这王爷的身份,他也不要了?甚至是他想要的这个天下,也不要了? 二哥,你看错人了,跟错人了!什么帝王之命,什么必登大统,都是假的,假的。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这个女人更重要。怕是有一天,如果她死了,他都会眼睛眨也不眨地跟着她一起去死。 一个月的时间,他走得杳无音讯,我守着病重的女儿,几乎忘了他为什么离开。竟然,他回来了。 像走时一样,眼睛里仍是红,满身疲惫,却死死地盯着我。只为一件事,为了他们的戒指,找我来寻。 不给!当日你走的时候,若非那样对我,也许早就交给你了。今日,死也不给! 他竟然信了我的话,以为戒指丢在那个湖边,疯了一般地带人去寻。我知道,他找不到,就是把湖水翻倒出来,他也找不到! 脸上在笑,心里却疼。为什么,只是一个男人,我就是放不下。 匆匆一见,我看到他指上常戴着的珍珠戒指仍是发着幽幽的光。这一枚,也是属于他们的,一对儿。 胤禛,爱新觉罗·胤禛,我恨你!我恨你们! 你们相爱如许,情深如许,只是对戒指罢了,少了又如何?至少你们还能守在一起。我呢?除了一个病重的女儿,什么也没有。 如果,我的女儿好不起来,就让这对戒指给她陪葬吧!她在,戒指就在,她若不在,你们也休想再见到这对戒指。 休想! ☆、199.嫁入四府5-年氏番外 她回来了! 除夕之夜,出现在皇宫的家宴之上。 她的手上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与他手上的一模一样,也与我私藏的那对一模一样。 是的,我没有给他,又如何?想要这样的戒指,高贵如他雍亲王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根本不必在意是否寻得到。既如此,当初何苦去寻? 看来,他还真是疯了,为了她,什么理智都没了。比我还疯。 我的日子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仍是不缺吃穿,除了她,在这座雍亲王府我算是过得最好。只是,他不再每日来我房中,偶尔过来看上一眼,停不了几刻便起身离开。 留下?笑话! 自她回来,他又何曾在哪个女人房里留过,谁也不曾。就连耿氏那里都少去了,甚至是她与钮祜禄氏的儿子,都俨然变成了她的,每日早中晚的请安,不厌其烦。 后院的女人们心知肚明,爷的嫡福晋回来了,爷心情大好。我们,看得清楚,心里更清楚,却分享不得。 他的话倒是兑现了,她好,我们就好。没有人再见到他生气愤怒的样子,全都过得安稳,就像以前一样。 只是,这样的日子,很短暂。 我已经一躲再躲,除了请安绝不出现在她面前,仍是躲不开。 被突来的风雪覆盖的府院里,他握着她的手一步步走。 我不敢惊扰,却仍是不得不面对。我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只顾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还有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