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咬了咬后槽牙,“也好,虽然闹心了些,倒是省了吃穿用度,也免得将来为它操心。四爷,这儿子叫个什么名儿?我也好回他一声儿,免得真把它给累着,您这做阿玛的怕要心疼。” 完,我蹲下身凑到门边,指着鹦鹉谆谆教导,“来,一句阿玛吉祥……阿……玛……” 我的育儿课还没教完,腰上一紧身子猛地向后坐到某人腿上。 胤禛眉头皱了皱低头看着我,又瞥了眼那只仍在唤着“额娘吉祥”的傻鸟,轻叹口气低声斥责,“讨你开心倒成了不是,这几年在外面没有规矩束缚着,越发什么话儿都敢乱。” 才想回上一句,下巴被他手指捏住,半张的嘴贴上眼前的唇舌。 手臂还缠在他脖子上,抵着额头不停喘气,唇上一疼未及呼痛,听到他低哑地埋怨,“难不成还只是我儿子,不是你的?” 甭管是谁的,反正我半个儿子的人影也没见着。 揪着他衣襟推开寸许,扭开脸顺好了气怨念,“什么你的我的,我只知道当年生的是个如假包换的儿子,绝不是现如今这副鸟样儿。” 不知是谁不要命地在帘外闷笑,胤禛嗽了一声便归于安静,就连被我鄙视的鹦鹉都静了音。 伸手掀了车窗上的帘角感受早秋的凉风,窗外的道路仍是荒芜,偶有树木掠到后面,难见人烟,看来离京城还远。 耳边一热,腰后被紧紧揽住重新贴回到他胸前,听见他低沉嗓音下轻吐出的名字,我来不及反应攥紧了手中的布帘,随着车身一晃险些将它扯下来。 转头看过去,胤禛已仰头靠回车壁,闭上双眼不再言语,就像没有动过,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176.京城礼外2 胤祥竟然回府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了。 我怎么都觉得关于这件事胤禛是知情的,偏就没有告诉我,害我前脚才踏进东郊院的门,便傻愣当场。 院子里不算空荡,弘晖、苏长庆一家外加三个外国男人把院站了个满,偏在此时都变成了没嘴儿的葫芦,一个比一个沉默。 当着胤禛的面我也不好发作,只是胤祥的不辞而别,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很明显,康熙知道我们回来了,把“嫡亲”的儿孙都召唤回去了,只扔下我这外姓人在离家尚远的京城一隅。值得庆幸的是,弘晖还在,不然我真是哭都找不着调门儿。 胤禛见我和弘晖大眼瞪眼的愣在院子里,二话不,如愿以偿的把我们带回了城里,远离了东郊、港口以及在他心里仍有些危险的单身的外国帅哥们。 不管他怎么想,总之在我眼里,这就是他的盘算。所以才隐瞒了我关于胤祥回府的事,也从不和我争辩回京之后要住在哪里,因为他早就在心里算计好了。 当然,和我们一起走的还有弘晖不肯丢下的沉香,顺带着还有他未来的岳父岳母以及舅子。 之所以这样,是胤禛没有表态,没反对应该就是默许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反正儿子大了,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他这做爹的也管不动了。就算想管,现如今弘晖的名字在皇家玉牒已经是个不存在的四爷嫡长子,娶不娶满族贵戚根本没意义。我估摸着也没有正常的贵族姐愿意嫁给这样一位皇孙,怕是夜里做梦都得哭出来,以为活见鬼。 我没有精力再去担忧别家姑娘的心事,眼前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活见鬼了。 当年在船上得好好的,他亲口告诉我暮汐有了身孕,害我伤心难过,怎么转眼间,她儿子就变成了我儿子?谁能告诉我,这是神马情况! 如果弘昼真是我当年生的那一个,那暮汐的孩子又去了哪儿? 太诡异了!这一切都让我摸不着头脑,始终无法消化。 胤禛自从扔了这颗闷雷之后,没有半句解释,也不提何时能让我见见那位传中的未来的潇洒王爷,直接把我们一行人送进了意言堂后的一座宅院。 不得不,雍亲王当真不是昔日的四阿哥可比,现如今的他可是有钱多了,出手阔绰不凡。在这样的闹市之后买下一座不算的院子,得要花费多少银子啊,远非当年送我的那个院子可比。也不知自我走后,是哪个女人在帮他打理府内事宜,还是很有些本事的。 看着眼前收拾妥当的房内摆设还有使唤丫头,原来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一应俱全只等我拎包入住,比现代社会那些精打细算阴险狡诈的房地产商搞出来的精装修还要体贴入微。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变成了鸟,住在他安排的地方,哪怕我仍有生意能挣银子养活自己和儿子,可是感觉和在狮子园时没有分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