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地坐回床上,想着胤禛把它塞回到我手上时的话,心里不出的别扭和害怕。 也许并不是因为我,与我无关,我只是心灰意冷把如意送给了年氏,却从没有想过要害她们。她是胤禛的女儿,是胤禛才把她母亲娶进门不到一年就生下的女儿,可见年氏的待遇与祈筝暮汐不同,又怎么可能狠心得不让她活下去。 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事! 即使他们的这个女儿曾经让我伤心难过,我也不想她襁褓之中就断了生路。 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害怕得不敢再想,只得拉着如意不停话。 四年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聊了两天竟是再没什么好,我却始终没有从她的话里听到那个被胤禛带回府的儿子,仍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只知道自己在热河,住在康熙于51年时赐给胤禛的别苑——狮子园。 胤禛出现之前的那几天,才在这里宴请了康熙,所以带了弘历和弘昼兄弟二人,所以那只笨笨的鹦鹉才会上一句皇玛法吉祥。 我照那天胤禛的没有踏出过自己的院子,也不知道外面的风景,像是失了好奇的本性安静地守在房里。又等了十天,正午时分听到院门轻响,而如意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 跑到门口,刚好看到推开房门的胤禛,深蓝色镶了银边的袍褂上满是尘土。 跟在他身后走回内室,看到背后浸湿了一片,忙转头向着窗外唤道:“如意,快去备热水浴桶。”完转到他身前,习惯性地伸手去解领口的盘扣,像是这四年来没有间断过似的。 指尖还没触到眼神交汇时我们两个竟同时愣住,我缩回手低下头退后一步,已被握住轻轻放回到领口上。他的眼底有着明显的青黑,眼窝都有些陷下去,眼尾和眉梢却微扬起来看着我。 腰后被手掌托住几乎贴到他身上,看着微抿的唇角放松地呼出一口长气,我低头笑出来,快速解着盘扣声道:“还没吃饭吧?等下如意备了水你先歇一会儿解解乏,我去帮你做吃的。” “叫如意去吧。” 将袍褂置于椅上,背已贴靠在他身前,脖子上热乎乎的混着些微的湿。圈在腰间的双手捂得我身上热热的,贴着衣摆轻缓地抚摸起来,我忙用手按住,微侧过头声:“还是我去吧,想做给你吃。” 胤禛的脸埋在我颈窝里不甚清晰地咕哝了一声,没等我再开口已抬头封住我的嘴,手指如灵活的舌尖一般毫无阻碍地探到衣摆下游走得越发急切,喉咙里不时发出似叹非叹的喘息声。 院子里传来轻响,如意已带了人抬进热水。这回没有人再贸然地开门,胤禛也没再生气地吼出去,只是脸色很难看。 看着仰靠在浴桶里似是闭目养神的某人,我无奈地趴在桶缘上。 往回倒退个十几年,他还是个自强自立的好贝勒,几乎万事不求人,即使偶尔犯起倔劲也没见今日这般。现如今做了亲王数年,年纪越来越大,反倒难缠得容不得人推拒半分,难道是和挽儿学的? 手中的白玉如意已经被修好了,摔断的部位用金包了起来,看不出曾经断裂过。 白玉的盈润从他眉心滑过高挺的鼻梁落在唇上,喉头居然滑动了两下。 我是什么时候把紫水晶坠子交给他的,此时竟然挂在他脖子上,黑色的丝线漂浮在冒着热气的水面上。我怎么一儿也不记得? 盯着那根随着水波来回飘浮的黑绳,胤禛竟突然睁开眼睛凑过来,眼底氤氲着浓浓的水气,让我分辨不清他想要做什么。 接过我手中的如意放在桶边的矮凳上,握着我的手掌略微用力。我尴尬地想要抽回手,他已快速松开,只是紧抿着薄唇眼中渐聚了一层我不熟悉的……委屈? 这个男人,霸道,我一直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总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只是,我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他。 心,霎时软下来,像是被他拧住一样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