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已回头看着我们,跟我一样笑起来。 转向北方抬手遥指,我看着弘晖解释,“那边儿,就隔海的那边儿,就是棒子啦,高丽棒子。现在嘛,该是叫朝鲜,曾经还叫过新罗。” “他们很……无耻么?”弘晖顿了顿出无耻这两个字的时候,脸竟红了些许。我猜像他这种皇家子嗣年纪又,估计把这种话当成很恶毒的字眼儿了。 “对,非常无耻。他们汉字是他们发明的,中医也是他们发明的,就连端午节也是他们发明的。还孔夫子也是棒子,西施也是棒子。再有一,你听了可别气哦,他们啊……满人是他们的后裔。因为你们的姓氏爱新觉罗去掉爱和觉字就是新罗,因此爱新觉罗的意思就是勿忘新罗或者是爱新罗。可是我们都知道,爱新觉罗乃是满语,意思是金。他们又借此金是他们国家的大姓,因此满族就是朝鲜族的分支。你他们是不是很可笑,很无耻?” 弘晖愣愣地听着,嘴巴微张望向北方,许久才了头,喃喃道:“确实……无耻。” 我拍拍他的肩,拉着他的胳膊走向看着我们直笑的胤祥,弘晖突然看着我们认真地问:“既然什么都是他们发明的,那我们发明了什么?” 我眼睛转了转看着忍笑的胤祥和孝颜,竟然三个人一口同声地回道:“我们发明了棒子。” 看着弘晖从费解变成忍笑,我靠在他肩上笑了一会儿,才喘着气装模作样地低叹,“不得不承认,这是我们的历史中最最失败的发明。” ☆、166.梦失祹源 在日本度过了近似中国的正月年,一行人又守在船上热闹地过了个春节。貌似除了我和弘晖,大家都感受到了阖家团圆的温暖,再或者,我们母子更能体会。 弘晖年纪越大,越是离不开沉香,七岁的女孩漂亮又可爱,乖巧得很。只是,这么的女孩子虽然喜欢粘着弘晖,但她明白什么叫感情么? 至于弘晖,即使这个时代的男孩子都很早熟,同龄的更是早已娶妻生子,但我依然不能确定他眼中闪现的那种眷恋依赖,是否出于爱情。 胤祥和苏长庆很想得开,由着孩子们去,待过个几年自然知晓。想想也对,反正我也不想让弘晖这么早就娶媳妇,何苦让自己思来想去的百般纠结。他如今的身份只是我的儿子,再简单不过,既然没有皇家的规矩束缚着,能享受普通人的自由自在,多好。 红笑和弘暾也在一天天地长大,还有那个的苏致远,几个孩子像是一家人,相处融洽。在他们的眼中世界是新奇的,到了任何地方都会努力地观察,接受新鲜的事物,比在京城闭塞的生活充实很多。 而我的生活中因为有这些可爱的孩子陪伴,减少了旅途的辛劳和偶尔的孤独寂寞。只是,我更加想念红挽姐弟,还有那个被胤禛带走的婴儿。 我想知道他如今可好。他被谁心地护在羽翼之下,他是否已经开始蹒跚学步,可曾不心地跌倒,又被谁轻轻扶起抱在怀中柔声哄慰。他是否咿呀学语能够开口叫人,而那声软糯的额娘,他会唤给谁听。 一阵琴声悠悠地传进耳中,我推了舱门寻声找过去,竟是行久坐在船尾正拨着手中的三味线。 胤祥靠坐在旁边闭眼听着,我走过去挨着他缓缓坐下,学着他的样子闭了双眼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为了这把三味线我差让船开到北海道去,只可惜城里的人告诉我们那里不让外国船支靠港,无奈下打听到长崎近日来了一名浪人,他的手中刚好有一把。 千辛万苦的找着了,正赶上这个倒霉剑客正被人追杀,竟然连我们都被错认为是他的党羽,差一起把命交代在日会落帝国。 他的剑术很赞,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一柄剑怎么可能抵得过将他团团围住的数十号誓要取他性命的敌人。赫和易安还有胤祥被迫参加了混战,才把那些坏人给全歼了。 唉……想想当时的那个血腥场面,这把琴还真是鲜血筑就啊。 白木行久,一个日本浪人,常年在外四海为家。好不容易回到祖国的怀抱,却不知招惹了什么人,估计是得罪了幕府将军吧,才惨遭这样的围剿。最后的最后,他的无奈变成了再次背井离乡,像个强盗一样直接登上了我们的大船,连船票都没找我买一张。 琴音渐渺,我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