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单膝跪在我腿边跟着音乐捧心唱歌,拉着我的手死活甩不开。 恶心人啊……我嘞个去,暴脾气压不住火。可是我抓在手里的酒瓶还没甩上去,他已经瞬间从桌上仰躺到地面,顺带砸坏了一把椅子。 那个男人,是我哥么?我和若黎瞪大了眼睛傻愣在桌上,看着他把那个自称来自法国的男孩子拖出了酒吧。我们从没见他和谁红过脸动过手,没想到打起人来毫不手软。 到了这个时代,展笑言变成了皇子阿哥,除了他那帮同样尊贵的兄弟,没有人不开眼的来招惹他。当然,有四爷在,也不会再有人招惹我,除了他爹。 我和孝颜躺在床上闲聊到太阳落海,船竟然又在杭州停了一天,未动分毫。 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是耽搁了一天而已,竟然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还得等。 弘晖已经一天没有出现了,不知在哪儿,我怨念地站在舱门边,看着外面连绵的阴雨,这样的日子真是让人心情烦躁。 ——送你一把油纸伞,还我千年爱恋狂。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看着远处弥漫在烟雾里的杭州城,我撑起伞心走出舱门,站在船边眺望。 想象他们西湖初遇的惊艳相许,生活中的辛苦扶持,麟儿降生的欢喜若狂,还有此后经受的纠结磨难,以及那座镇压住白蛇娘娘二十载无悔年华的雷峰塔。 一生有多长,数十载而已,其间多少恩怨缠绵,竟然一段故事就给概述了,千古流传。 “许仙,你是这个世间最蠢笨的男人,你可知道白娘子因你丧尽千年道行,岂是你那一声娘子偿还得清。” 我无聊地碎碎念,身后传来有些怪异的低声呼唤,弘晖开始变声了。“额娘。” 没有回身去看,我仍是站在原处等他走到我身边,同是一把油纸伞。 “额娘在看什么?” 我抬手指着远处,轻声回道:“雷峰塔。” “儿子昨儿去看过了,只是传。” 是啊,只是个传。当年的弘晖还,我用传的神话故事哄他入睡,现如今他长大了什么都明白,居然还跑去看。只是,当年的他是被康熙一句文曲星挑起了兴致,才来与我纠缠。康熙,何止精明,我的一生全都被他算在掌中。 我仍是直视远方,声问着,“好看么?” 弘晖没有答我,我偏过头看到他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靠在他肩上喃喃自语,“本来就是破破烂烂的一座塔,因个传才变得美好,偏就有那么多人不远万里赶来看它,何苦。” “听,杭州西湖上的雷峰塔倒掉了,听而已,我没有亲见。” 另一道声音响起,我忍不住笑起来。孝颜总是知道怎样损我才最恰当,不管此情此景下的我是否在努力的多愁善感,找寻那段久远的此爱滔天此恨缠绵。 站直身体转回身,看向面前笑嘻嘻的孝颜和她身旁看着我的胤祥,扬起下巴挑衅地问:“你要来和我论雷峰塔的倒掉么?” “没。”孝颜轻笑一声,握紧胤祥的胳膊拍拍我的肩,“我只是想起当年老师的话,觉得很有意思。” 她这样一,胤祥也抬了手背掩在嘴边,假声咳着。 当年……最近的她很喜欢忆当年啊。我们的当年太多,即使记忆还在,却回不去了。那时的我任性执着,不喜欢听课一个人自得其乐,老师们莫可奈何,唯有不厌其烦的把哥请来学校坐坐,听他们的怨念。 孝颜也不管我们,装腔作势地学起那个文绉绉的年迈老头,一脸的无奈对着胤祥叹气,“你这做哥哥的得好好管管,这个丫头一定要管。别的学生要么喜欢白娘子的情深似海不悔执着,要么爱听法海念经降妖收魔,要么就赞玉皇大帝秉公断案,不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