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一切身份地位,我还是男人,我知道要怎样保护自己的家人,怎样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种事我不会再让她费心伤身。 弘晖还是个孩子,而她是我的女人,还有红挽姐弟,他们都该栖息在我的羽翼之下,安心生活。 ☆、135.岁穰之秋 有些男人天生善于甜言蜜语,让女人乐在其中又苦不堪言。还有一种可能看似冷漠,不苟言笑,时常会让女人觉得不被重视,但他们绝对一不二,他们的话也不是随便来让你听听就算,而是可以让女人放心相信的。 不幸中的大幸,胤禛属于后者。 除了一早要去上朝,只要到了时间,立刻就会出现在我面前,让我这个病人感觉很安心。药苦不苦,药粥是否难喝,通通变成了浮云,让我心甘情愿一股脑地吞咽。因为每当我这样做时,他的眉头就不会皱起来,脸色也会变好。 红挽姐弟两个听我病了,每天过来似模似样的嘘寒问暖。弘晚很乖,完话转身就走,把空间留给我和他阿玛,是个非常有眼力的好男孩。可是红挽……磨人精啊,有时磨得我还没烦,胤禛已经忍不住把她夹在腋下,像提公文包一样直接送出房门。我觉得,他有暴力的倾向,还好红挽并不在意,悬在半空时脸都有些充血泛红,还没心没肺的咯咯乱笑,自得其乐得很。 府里的四个女人仍是每日过来请安,我很奇怪胤禛为什么不直接免了她们的麻烦,我也落个轻省。在我看来,与其让她们站在房门外上那么几句貌似恭敬的话,还不够羞辱人的,要搁我,早就罢工不干了。 在胤禛的严守紧盯下,我每天按时吃着汤药,没过几天,身体明显好了很多。但我还不能神气活现地拍着胸脯“嘿,现在可是好了,胸口也不疼了,喘气也通顺了,一口气能走五里地,连骂一个时辰不重样而且不带换气儿的”,所以,我仍是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范围活动。 这悲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儿? 我想弘晖了,数着日子快要到他九岁生辰了,我想给他准备礼物,可是现在……忍不住和胤禛提了一句,只得到简短的回复:“知道了。” 我不明白他的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他会准备礼物?会着人给弘晖送去?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相信他,也必须信他。 这种信任一直持续到三月廿六日,弘晖,整整九岁了。不在我身边,在遥远的温暖南方,我很难再触摸到的地方。 心情不好。 我坐在古筝旁胡乱拨拉,听着那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残破琴音,很有种bt的快感。胤禛看到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坐在我身旁,不再像以前那样唬弄我,而是很认真地教。他的样子很严肃,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就心地学,不敢再制造噪音。 他不问我学了些什么,只按自己的方式教,我觉得他的那些话像是把我当成一个古筝入门初级班的学童,不厌其烦的从基础讲起。我配合得天衣无缝,恨不得找个本子把他的话都记录下来,以表示我的学习态度良好。 我们俩一个一个听消磨了几乎整个下午的悠闲时光,红挽进屋时愣在门口听了半天,才笑着跳进来,趴在胤禛身上哼哼唧唧,“阿玛,这些额娘早就会了,挽儿都有和额娘过哦。” 胤禛的脸上仍是认真,只是视线从我转向了他那不知死活仍在嘻笑讨打的女儿,“今儿你习的字呢?弘晚的早就送来了,你的呢?” 红挽的手瞬间捂在自己嘴上,缩了缩脖子转身飞快地跑出房间,嘭的一声将门甩上,再没回来。 看着眼前抿着嘴角的男人,我又看看身前的古筝,脑子里突地灵光一闪,所有不解瞬间融会贯通,拉着他的手轻声夸赞,“还是你教得好,解语得可没这么清楚,挽儿更是捣乱,害我学了好久都是个半调子。以后,我就跟着你学。” 胤禛的唇角很细微的撇了下,拉着我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看着渐逝的夕阳长声叹气。 我看着他那副不大开心的样子,只好拖着长音胡乱吟诗,“向晚意不适,出门望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