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向他手里的,笑着接口,“哪儿值得四哥一个谢字,咱兄弟不这个,孝颜承受不起。” 他这句孝颜,在我听来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也是,在他眼里照顾我从来都是应该的,哪用得着他四贝勒谢。 胤禛着头无声将酒饮下,起身走到窗边。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胤祥拉了孝颜退出门去,愣了会儿才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胤禛回手揽在我肩上,拉我站到他身旁,看着不远处的君悦轩和意言堂。好半晌才看向我,声音很低,“皇阿玛,去年府里施粥,你垫了不少银子。”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是炸开了锅,貌似我又瞒了他。我和他了意言堂是因为弘晖,可是却没提过这事儿,一是时间久了想不起来,二是没有的必要。康熙告诉他的?让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过灾民很苦,可是府里的银子……我……只是想帮你。” “我知道。”胤禛看着我轻声地,没有生气也没皱眉,揽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扶在窗边,仍是看着意言堂的方向,“笑容很聪明,她能帮你,可是老九对她的心思,你也该知道。” 我知道历史,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他和八爷党的关系不像从前走得近,甚至可能已经远得让我无法想象。这也是他第一次把这样的想法和担心给我听,却让我心里做了难。 望着与意言堂对街而立的君悦轩,叹了口气,“胤禛,我知道你想什么,只是笑容与别人不同,我用她就不会猜忌她,就像你对胤祥一样。我不管她和九弟之间会怎样,那是他们两个的事,而且还不是现在。眼前,意言堂的银子,该我的一文不少,而我的就是你的。” 感觉到他在看我,我收回视线转向他,墨黑的瞳孔里有我清晰的倒影,还有一种奇异的陌生,像在探索。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出口的话有些无奈,却笑得很真,“胤禛,十四年了,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改变在所难免。可是有些东西很难变,我是,你也是。以感情来,他们是你的兄弟,他们曾经对我有恩,我会记在心里。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的妻子,你站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只站在你身边。” 他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我想,也许那遗失的熟悉感回来了,当我闭了眼睛被他微微弯起的唇覆上。 这个时间,这个地,他那么一个守规矩的男人,不怕街上的行人抬头看见?这条热闹的街道可是真正的人来人往啊。 才想着,他已揽住我腰后转了个圈,肩胛顿时抵在墙上,整个人不留分毫地被他贴在身上,笼罩在他的气息里。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天眩地转地晕,只为这难得的久违的亲密。 ☆、129.欲盖弥彰 ——此次出门要有些时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临走前的夜里,他只了这句话。第二日天还没亮,便迈出了府门。 我站在大门口,身旁是一早被胤祥送过来的孝颜。高无庸牵着夜时站在台阶下面,待胤禛上了马便跪在地上,着祝四爷和十三爷一路平安马到功成之类的吉祥话儿。 我们两个女人直直地站着,目送他们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走了。天边渐渐有了红色的日光,照着两个影子越走越远。没有随从,只有兄弟二人,连行李都没带多少,这可是两名皇子啊,康熙也忒放心了些,到底要他们去做什么? 我和孝颜每日在府里看着红挽姐弟,或是去万祥楼和意言堂数数银子,生活像是很美好,只是少了生活中的另一半,只能相互依靠。 我们一起躺在贝勒府客房的大床上,孝颜笑话我的床只有四爷能上,我无言以对,她却理解并且举双手双脚力支持。后一句没有出口,我们却都心如明镜,他们也会上很多别人的床,这事儿没有办法解决,不想也只能被动接受。 我们会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聊天,有时会上一整夜,从古代到现代,从经历过的到更远的历史参考,从学生时代到惨无人道的打工一族,从曾经的快乐忧伤到现如今的眼巴前儿。直到天色渐明,才会再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从六月的酷暑炎热熬到了八月的凉爽初秋。 其间,在七月二十五日那天,老九那漂亮的嫡福晋墨语终于为他生了个女儿。在此之前我们就知道她有孕在身,笑容的脸色不好看,我却什么也不能。只是在胤禛他们离京不久,便叫笑容跑去苏州开了第二家分店,让她用忙碌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也在这种尴尬的时候离老九远一些。 此时,意言堂的生意早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更好,再加上苏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