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速地闪身进来掩了门,几步跑已来到我跟前,一下子院里又多跪了一个。 这妖女跪上瘾了?来了几个月都没对我行过这么大礼,只两天功夫倒是跪了两回,胤禛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还有专治下跪的? 颜玉上前扯了明月的袖子,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压抑,“明月姑娘,四爷交代让福晋好好休息,别是你,就是李侧福晋和宋格格都不能进这个院子,还请姑娘快回吧。” 明月也不理她,硬挺挺地趴跪在地上任由颜玉怎么拉扯就是不动,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直到如意凑过去拉住另一边衣袖,她才冲着我哭喊起来,“福晋,明月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帮明……帮奴婢和四爷求个情吧。” 颜玉使劲地拽着明月几乎将她拉倒在地上,语气霎时严厉起来,“叫你声姑娘已是给你面子,现在拉你出去,也是为了你好,居然还在这院里闹起来,若是一会儿四爷回来撞见,只怕姑娘不好交代。再劝姑娘一句,知趣的赶紧出去,别让我们在这里拉扯着,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都不知原来颜玉也会有如此的语气和神情,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刻还挺强悍。只是那明月更像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侧趴在地上手指用力扒着地面,一也没有听人劝吃饱饭的自觉性。 “福晋,回屋吧,没得在这儿见这些没脸子的撒泼耍赖。”解语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却丢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有个声音叫我快快躲开,却忍不住想要听个清楚明白。 明月用力地甩开颜玉和如意的拉扯,从地上爬起直扑过来,跪在我身后的眉妩反应倒是快得很,站起身已挡在我面前推住明月,只是跪得久了,才晃了两下便拽着明月一起摔在地上。 趁着三个丫头手忙脚乱的拉着她们二人时,明月长伸了胳膊拽住我裙摆又开始哭叫着,“福晋,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不该趁着爷醉酒……就……可是,可是前日温存之时,爷还唤着奴婢的名字……怎么……” 明月的话还未完,颜玉已啪的一掌打在她脸上,厉声斥道:“叫你出去,你偏要,给脸都不要了,当真不怕死么!” 明月偏着头慢慢跪坐起来,脸颊上已然现出一片红色掌印,还有被颜玉指甲刮出来的两道细微的血红。她就那么半垂着脑袋收了哭声,发出一声冷笑,撇了嘴角硬声道:“奴婢是王爷送给爷的,自然就是爷的女人,要死要活自然都得听爷的。你也不过是个做人丫头的,凭什么敢打我。” 看来哭闹讨饶是假,上门来通知我才是真的。不过就是成功爬上了胤禛的床,也值得向我炫耀?那兰思和宋氏早就不知要来多少回了。只是既已得偿所愿,又何必再来求我,我有什么能帮她的。 看着她腮边犹挂着的泪痕,身上仍是绿色衣裙,还真是个有着执拗偏好的女人,但昨日见时似乎身上洒有汤药…… 耳边好像又听见眉妩前日的怪异回话,胤禛的醉酒独憩、昨日院的纠缠哭求、他看到食盒却又隐而不发……全都浮现出来,瞬间就串连出一个答案。心里苦笑着男人都是受不得美色.诱惑的,胤禛也一样,就算醉酒也不过是个借口,若真是醉得人事不醒,又怎么可能与她有那温存之事。 看着明月仍然固执地跪在那里,微侧着头望向我,压下心底的别扭略微上前一步,低声道:“我该恭喜你一声的,几个月的等待毕竟没有白熬。只是既以如此,何必又来求我?可是因为四爷要你喝那汤药?” 她的神色霎时凝住,隐约有一丝不甘闪现眼底,我低笑一声侧转过身不再看她,慢慢抚着凸起的肚子轻声道:“以四爷的个性若是要你喝,必是非喝不可,怎么可能容你拖到今日……所以,既成之事,你也不用再当个委屈过来求我,我帮不了你的忙。若是只为了来通知我一声,你大可以安心回了,此事,借你的口我知道了。既然大家都是四爷的女人,就该知道在这府里要听谁的话,看到那两个丫头了么?”我随手指向已然又跪在地上的眉妩和解语,“四爷要罚她们跪着,就是要跪,没有他的吩咐,谁的话也不好使。” 既是明白了,也不用再留在这里与她耗着,只是想起她对颜玉那副看不上眼的冷言冷语,又强压着脾气沉声劝道:“明月,你确是王爷所送不假,但打从你进了这贝勒府那日起,便再与王爷没有一干系,希望你能记清楚。此后,你的主子只能是四爷,王爷二字……不提也罢。再者,自你进门那天起,我从没有亏待过你,所给的份例吃住都是照着侍妾的规制,不曾苛扣过分文,自是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比不上的。但你记住,颜玉她们四个是我的丫头,不管怎么样,这府里还是我在当家,下次再对她们话的时候,你要客气一。若是实在不明白该怎么做,就去跟侧福晋和宋格格好好学学,否则……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还要让她们看不起。” 完不再管明月如何反应,慢步走到门前,推开门板迈进去,回手轻轻关上。 任何事在这个府里都瞒不住,以前我只当这话是对胤禛那位当爷的才好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