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淡然地看向边上的范李两家公子,“该是这两位才对。” 借球场偷袭,并非光彩手段。 被点名的范、李两位公子,一时面上五颜六色。 但他们最多用的是拳脚,还没卑鄙到以暗器伤人,内心也正因刘公子的手段而震惊。 裴安没心再揪其他人,继续盘问刘二公子,“既没有私仇,那就只剩下我这御史台大夫的身份了,裴某瞧着刘大人平时挺稳重聪明,关键时候怎么就犯了糊涂,即使他杀了我,只要御史台还在一日,终究掩盖不了自家的罪名,这番着急灭口,不知是刘家贪了官银?还是谋财害命了?” 他这歪曲事实的本事,当真无耻,刘二公子脸色瞬间一白,“你别血口喷人!” “没关系,既然你今儿凑上来,御史台明日便从你们刘家开始查,绝不冤枉了你们,如何?” 他语气说得轻松,可那话却骇人。 御史台大夫,监管所有朝中官员风纪,要真打算为难起人来,即便是子虚乌有的事,他也能给挖出来,说得有鼻子有眼。 更何况临安身处富饶之地,身后又通海,贸易发达,不说官员,就拿城内的老百姓,都比其他地方的富裕,真要想找出点东西,估计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刘二公子这才开始发慌,“今日所为,皆是我个人看不惯裴大人的作风,与家父,与刘家无关。” 是谁的主意,裴安无所谓,他已盯上了刘家,唇角缓缓往下一压,面色沉了几分,“裴某心眼小,想来个连坐。” 这话够直白了,就是他裴安要和刘家过不去。 刘二公子又怒又怕,想起他弹劾人的手段,再也不敢乱言,边上的萧世子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向裴安鼻尖,“裴安你是不是以为......” 萧家和国公府相邻,萧世子自小就活在了裴安的阴影下,他最恨的就是他这股嚣张劲。 一个御史台大夫罢了,他还真以为他国公府就起来了。 嘴里的侮辱之词,即将脱口而出,被身后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打断,“世子爷,侯爷让您过去一趟。” 王芸那一球踢进后,场上哄闹一片,萧侯爷坐在后方,脸上原本也没什么波动,正欲离开,突然见场上乱了起来,看形势不对,赶紧指使身边的家臣下了场子去寻人。 知道家父必然在看着,萧世子憋着一肚子怒气,狠狠地瞪了裴安一阵,愤袖而去。 萧世子走后,萧家的家臣忙地转身朝向裴安,满脸含笑,拱手赔礼道,“世子鲁莽,还请裴大人见谅,侯爷特意托在下过来相邀,问裴大人何时有空,想请裴大人来府上小酌两杯。” “多谢侯爷好意,只怕裴某配不上。”杀鸡儆猴,一个刘家暂时够了,裴安半点面子都没给,转过身目光寻向边上的王芸,头一偏,示意她走人。 那家臣神色一僵。 当年萧家封侯之时,裴安也曾登门祝贺过,萧侯爷没见,还同底下的人冷讽了一句,“一介落魄的毛头小子,也配本侯去见他。” 今日,倒是当场被驳了脸。 一介大儒横死,陛下仅罚了他一年俸禄,明眼人怎瞧不出端倪。 天要变了。 — 比赛一结束,青玉便寻到了场上,裴安踢人滋事的那阵,主仆二人紧紧地挨在一块儿站着,神色紧张地盯着。 王芸见过打群架。 小时候府上的大公子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