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书,他便来到海边晒渔网,谁知远远的却看到一艘正朝他们靠近的船。 那是一艘船帆上画着骷髅的大型船只,远远望过去还能看到甲板上站着的几个男人,个个虎背熊腰,面目可憎,握着洋枪洋炮冲着小渔村叫嚣。 等到船只靠近海港的时候,一百来人上了岸。 他们就像土匪,挨家挨户的搜刮钱财、女人,没人敢反抗,毕竟他们有枪,有炮,稍不如意就会送了一条小命。 书生没能幸免,那群土匪虽然没在他家里找到一毛钱,却把他漂亮的姐姐带走了,走之前还打折了他的腿。 他痛晕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透。 哭哭啼啼的母亲告诉他,他们一共带走了十来个姑娘,他姐姐就在其中,他气不过,一瘸一拐的要找那群土匪理论,却还是被母亲息事宁人的拦了下来。 而直到三日后,姐姐才被放回来,他站在海边望着衣衫褴楼的亲姐被那群畜生像扔垃圾一样的丢下海,却只能红着眼懦弱的将人捞回来。 幸好她还剩一口气,调养数日后终于能下床了。 只不过在回家以后,姐姐虽然会与他说话,对他笑,但话明显少了,人也比从前呆滞许多,在某一天晚上拉着他说了一会儿家常,聊他们姐弟小时候的事,零零碎碎的,包括阿爸还在世的日子,还有他往后出人头地的日子。 他摸着姐姐掌心的老茧,眼里含着一泡泪,对天发誓无论如何也会给他们过上好日子。 姐姐笑了,递给他一枚平安结,只说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望他此生平顺,往后能找到个他喜欢的,也喜欢他的姑娘好好活下去。 说完后姐姐就去了,当天晚上趁着一家子熟睡之际,将藏起的布条扔过房梁。 隔天,书生哭着将她的尸体埋在后山,往后搁下书本,独自挑起了一家子的生计。 那群强盗一直没走,所以可以捕鱼的海边他不敢再去了,只能回到有蛟女的山头,打点野味供一家子果腹。 “你去哪了,怎么才来呀!”蛟女穿着他送给她的花布鞋,绕着他快乐的转圈,“我跟你说,我前天和老蛇头把隔壁地精的老窝捅了,他那张脸可笑死我了……” 蛟女说得兴致勃勃,跟在他身侧叽叽喳喳个没完。 不过是数月的时间,她已经认识了新朋友? 书生沉默的打量她,见她笑得通红的小脸,一颗心又沉了下来。 也许这就是人与妖精的区别,不管外头如何变天,她依旧天真烂漫,哪怕两人相识数年,他已然从少年变成青年,她的模样也不曾改变。 书生定定的望着她,突然一转身往半山腰的方向走。 蛟女觉得他古怪,似乎心情不太好,于是也不敢打扰,只敢悄悄跟随其后,看着他费去大半时日也挖不到一颗野菜,摘不下一颗野果,甚至漫山遍野的被山鸡戏弄…… 蛟女眨眨眼,说:“你肚子饿,想打猎么?” 空气跟着沉默了。 书生顿了数秒,不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