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回来了?” “……啊、有点不舒服, 就先回来了。”叶佳妤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好, 连反应都迟钝了不少。 莫桦见她的确是脸色不好,忙关切道:“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给你找点药?” 叶佳妤摇摇头,“我躺躺就行了,对了……” 她扭头去看了看莫桦,“小莫,沈砚行走了有多久了?” “嗯……”莫桦掏出手机数了数日历,“哦,二十天了。” 叶佳妤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连扑过来的旺财都没有抱就直接回屋去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干脆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还保持着二十天前沈砚行离开时的模样,连桌上那个半圆形的玻璃纸镇都还摆着原来的姿势。 早前让她多看一眼都觉得羞涩难当的纸镇,在那个与她翻雨覆雨的男人离开后,竟然多了几分让人怀恋的温柔。 她走过去,想在书架上拿一本书,却在不经意的回头中看见了桌上斜摆着的那本《苏轼传》。 那本书很厚,但叶佳妤记得,沈砚行经常看的就是这本,她是没看过的,一时就有些好奇,放下了手里原本要拿的那本书,转而去取桌上的。 才刚拿起来,就觉得书有些奇怪,她顺势坐了下来,打开了好像夹着什么的地方。 书里竟然夹着一个信封,信封的表面是空白的,也没有封口,叶佳妤好奇的拿起来,往里看了看,见有一张纸,于是倒了出来。 打开信的头一行字,她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阿渝吾妻: 见字如晤。 请允我以妻称呼你,因为我不确定未来还有没有机会对你称一声‘我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都曾经学过的一篇课文《与妻书》?林觉民在信中写下‘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你看写封信时,我或许还没到这么凄惨的地步,但应当也相去不远了罢。 阿渝,我时常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又或是其他,但无论如何,我感激你的垂怜,让我充满阴翳的生命里多了一抹光明和色彩。 阿渝,我这几日总是觉得有些难过,我明白不应让沉没成本影响我做出正确判断,可是旧事像噩梦,我总期望自己能解决这些事,然后干干净净的站在阳光下向你张开手。 我尝过太多的苦,有时觉得今天就死去也未尝不可,可你是个意外,像是冗长琐碎生命中的那枚甜点,又像是昏黄深夜里突然而至的一曲慰藉,人生海海,我遇见过许多人,却偏偏只有你,是我的意外之喜,因为遇见你之后,我终于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我曾想和你一起看春花秋月,想一辈子吃你做的菜,也想对你说余生请指教,可是世间不如意的事十之**,我唯一如意的只有遇见你,这大概已经耗光所有运气了。 阿渝,我曾讲不许你忘记我,即便我不在了,但这纯属我自私的想法,阿渝,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很好的人,他要身体和心理都健康阳光,他还要很爱很爱你,至于我,可否请你每年拨冗去给我上支香,和我说说话?若是嫌麻烦,托大哥和俸清他们转达亦可。但如果我回来了,这些都不可做数,千万答应我。 另,过往诸事与此次行动你若想知道,可尽询于大哥、俸清与冯薪,或你长兄锐渊,盼你知悉后能原谅我。 纸短情长,就此搁笔。其实我并不愿你看到写封信。 千万珍重。 端午节夜于延和居书房” 信并不长,可是里面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叶佳妤看完之后都惊呆了,她傻傻的,坐在原处,不知该有些什么反应才是对的。 他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封几乎等于是遗书的信,为什么去一趟苏北竟然会这么危险,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无数的疑问在同一时刻涌上脑海,叶佳妤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一阵心慌心跳,这并不是寻常的劳累之后会有的症状。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