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脸上的笑,和他们分别拥抱了一下,“等我回来。” 说完就转身推着行李箱走了,身影渐渐没入登机口的通道,辜俸清和冯薪渐渐就看不到他了。 午后,位于新界大屿山赤鱲角的香港国际机场,到处都是说着普通话、广东话或英语的旅客,沈砚行走过长长的通道,径直往出口走去。 他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司机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他:“先生啊,你系去哪里啊?” 沈砚行报了酒店的名字,司机应了声好,又问他:“先生系来参加拍卖会的吗?” 沈砚行又平平的应了声是,然后就听司机说这几天来参加拍卖会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这次比之前来的人都多。 他静静听着,目光从车窗外的马路上掠过,人越来越多,这个面积小小的港岛,有着七百多万的人口,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 这里繁荣,光鲜,但他知道,这里也有黑暗和肮脏,和世上很多城市一模一样。 下榻的酒店就在会展中心附近,沈砚行付了车资,在大堂处登记了证件,然后要了个客房服务,“麻烦帮我送份午餐。” “好的,先生这是您的房卡,午餐稍后就到。”前台把房卡递给他,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 进了套间的门,沈砚行先四处看了看,然后打开了电视,任由广告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 门铃很快就响起,他开了门,外头一个男服务生推着辆小推车,“先生,我给您送午餐。” “进来罢。”沈砚行应了声,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对方推着餐车进来,沈砚行又把门关上,刚转身,就见对方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他愣了愣,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就听服务生道:“沈先生,这是定位追踪器,您一定要戴好,才能保证有问题时我们能及时联系到您。” “你是谁的人?”沈砚行一面问,一面伸手拿过了那枚不足指甲盖大小的定位器。 他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于是暗自猜测这是辜俸清还是叶锐渊安排来接应他的人。 对方没让他猜太久,“我是李昊,辜队让我这几天配合您的行动。” 原来是辜俸清的线人,沈砚行心里吁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明天你会和我一起去拍卖场么?” 李昊摇了摇头,“不,我只负责您在酒店的安全,拍卖场那边有另外的人,明天他会联系您。” 沈砚行闻言应了声好,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将在辜俸清等人的监测中,这种认知让他多了一点安全感。 他给叶佳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 叶佳妤正准备出门,他们的新书在前几天交付印厂,罗老刀嘱咐他们有空就去看看进度。 接到沈砚行的电话,她只问了句:“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罢?” 沈砚行当然说没有,然后问她:“我回去的时候,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 “嗯……一时想不出,等我查一下苏北有什么特产,然后再告诉你罢。”叶佳妤沉吟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沈砚行又应好,“我明天得进村,因为在山里,信号不好,得去好几天,你要是打不通我电话也别着急,给我留言就行,回到市里我就给你回电。” 叶佳妤道好,他就又道:“阿渝,照顾好自己。” 他这几天反复的叮嘱这句话,显然十分不放心,但叶佳妤并不知道他的担心从何而来。 只是她把这种担心看做是沈砚行对她爱护,于是顺从的应道:“我会的,你别担心。” 这样的对话,传进了追踪器的另一头,那头有很多的人,包括了此时正在叶锐渊办公室喝茶的辜俸清。 他端着茶杯,把茶汤一饮而尽,然后看了眼叶锐渊,“叶总,合作愉快。” 叶锐渊按着眉心,苦笑了一下,“……我早该知道沈二是个麻烦,要不是因为阿渝,我何必费这力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