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紧来点香。”叶锐渊站在屋子门内,往外看见叶佳妤正低头发愣不知在看什么,忙出声喊了她一声。 叶佳妤从正盯着的地板砖上回过神来,应了声好就赶紧过去了。 小屋子里一直都拉着厚厚的窗帘,室内光线昏暗,只亮了一盏灯光昏黄柔和的灯,当中是一张供桌,正对着的壁龛上供奉着祖宗牌位,最新的是叶佳妤祖母的灵位,由祖父亲立的,一侧墙上还有个小龛笼摆着家谱,小屋日日都会点起一炷香,天长日久,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沾满了檀香的气味。 小的时候叶佳妤觉得这里很可怕,牌位放在那儿,让看的人觉得压抑得很,她甚至一度极其厌恶檀香味,把每次祭祀都视做劫难。 直到她逐渐长大,懂得了更多道理,才渐渐不再排斥踏进这里,也渐渐明白这世上的人不管生前如何好坏,死后都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神主牌。 老爷子蹲在地上,往火盆里放金银纸元宝,尽管如今早就是文明祭祀,但在家里,他还是更愿意用这种传统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先人的感情。 “阿渝,来给你奶奶烧纸,告诉她你现在谈恋爱啦,说不得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带女婿来看她了。”老爷子面上笑呵呵的,没什么悲伤。 已经过了很久了,他就算曾对妻子有多少的感情,也已经逐渐淡忘了,留下的,只是有些遗憾她命短,他多少次问自己,是不是好人都短命,他比她多活这些年,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比她坏太多? 可是没有答案啊,他能做的,就是每天来点柱香,逢年过节和祭日来烧两个元宝,仅此而已。 老爷子烧了纸,由叶锐渊扶着起来往外走,边走边问:“阿清呢,又去哪里了,这时候也不回家?” “他有事出去了,说送个朋友,一会儿就回来。”叶锐渊垂眼看路,温声回应道。 老爷子就又问他和叶佳妤,“那你们俩呢,放假有什么打算?” “阿渝明天要去拍视频,我在家陪您,咱们是听戏啊,还是喝茶下棋?”叶锐渊又张了口,顺道替叶佳妤回答了。 叶佳妤忙点点头应了声是,老爷子呵呵笑了声,“听戏喝茶该去得月楼啊,那里可以两件事一起做嘛。” 叶锐渊意会,立即道:“那明天我请您去,您可千万赏光。” “好说,好说。”老爷子这下满意了,眉毛一动一动的跳着舞,叶佳妤觑他一眼,低下头去忍不住偷笑。 车子驶过有些颠簸的石子路,停在了一栋新的中式楼房前,沈砚行扶着老爷子下了车,转身抬眼去看这栋白墙黛瓦门前一对石当的建筑,只见朱红色的木门上挂了把铜锁,一旁的墙上用隶书刻着“沈宅”二字,和h市的沈宅一模一样。 屋檐下挂着红灯笼,沈兆轩摸钥匙开了锁,手一推就把门推开了,迎面是一道青石板小道,进门左手处是放东西的储物间,经过储物间前面的屋檐,眼前的视线立刻就开阔起来。 沈砚行看着眼前的居然开凿了人工池还造了桥的院子,呵了声,“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三年才盖好了,这小桥流水挖起来不便宜罢?” “本来也不知道院子要怎么用,后来想想,咱们家后面就是河涌,不如引水进来,也算是有景致可看。”沈兆轩笑着解释道,看得出他很满意这座房子,心情很不错。 沈砚行嘶了声,“爸,咱们又不怎么回来,造这么好做什么?” “我和你妈以后可以养老啊,你们俩以后结了婚,难道还住一起么?”沈兆轩背着手往里走。 沈砚行皱皱眉,“住一起怎么了?” 穆教授拍了拍他的背,嗔怪道:“你愿意,你媳妇愿意么?再说,我可不想给你带孩子。” 沈砚行心里嘀咕道,说要抱孙子是你,说不带孩子的还是你,那我到底是生还是不生好啊? 小道几乎是贴着院墙修的,中间只隔了一排文竹,直直通向室内,房子是四房两厅的单层结构,刚好够一家人使用,穿过客厅,外面还有个小小的露台,设了桌椅,沈砚行凑过去一看,见石桌上刻着一副围棋棋盘。 屋子里的陈设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他随意逛了逛又认认自己的房间在哪里,然后就往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除了人工小池塘和木桥,还有石桌石椅,另一边院墙的墙根下和屋子背后全都是绿化带,种了易于打理的绿植,花是没有的,鱼也没有,因为没人看管,它们会死掉。 沈砚行走到人工池对面,挨着储物间的那块空地,设了红木桌椅,他抬头看了看,发现有人工遮雨棚的设置,往储物间的窗口渗伸头进去摸索半晌,把棚给开了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抬眼望着周围显得宽阔的院子,纵然觉得这里景致有些单调,却也觉得安静怡人,总比往年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