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乔奈拿起一旁的湿巾,仔仔细细的把乔父额头上的汗擦去,她抿唇看着一脸安详的父亲,沉默不语。 送走了医生,乔晏坐到乔奈身旁的位置,揽住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她。 乔奈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良久才开口,声音低哑,“哥,为什么爸到了现在还要受当年事故的影响,我们家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吗?” 乔晏没有正面回答,他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沉声道:“当年发生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爸他是清白的就可以了。” “不,不应该只有我们知道,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乔奈抬起头,目光坚定,“我要去一趟江城。” …… 单弋从局里赶到明乔医院门口时,单衡拉起的横幅已经被保安收走了,他一路问过去,终于在保安室见到了被暂时扣押的单衡。 和医院负责人一番交涉后,单弋和单衡对上了面,他绷紧下颌,语气中含着的怒气丝毫不加掩饰,“你闹够了没有?!” “我只是给我们单家讨回一个公道,讨回我们该有的东西……”单衡嚷嚷着,对上单弋冰冷的眼眸时瞬间泄了气,却不死心的嘀咕着:“这是他们欠我们单家的……” 单弋握紧拳头,忍住揍过去的冲动,一拳砸向身旁的桌子,力道极大,“砰”的一声,让单衡被吓得彻底闭上了嘴。 “从十多年前你们利用我爸的死捞钱的时候,你们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人!欠谁也轮不到欠你们!”…… 保安室外的医院大厅。 路过的郑一源透过一扇玻璃窗看见了里面的单衡,他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兀自出神,久久不动。直到身后跟随的实习医生轻轻推了推他,“郑医生,怎么了?” “……哦,没怎么,我们走吧。” —— 夜幕降临。 单弋略显疲惫的回到家,把自己摔进了沙发,他拧着眉心,枕着靠背,慢慢阖上双眼,仰起的下巴,让他下颌处的伤疤无处掩藏,黑暗的映衬下,结合他此刻的神情,平添一丝戾气。 他没有开灯,摸黑来到冰箱前,找出一瓶苏打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向空荡荡的胃,将胃部刺激得一阵痉挛,男人的闷哼声在空荡的室内被无限放大,他靠墙而立,微微弯腰,墙面透出的寒气仿佛钻进了他的心里。 好难受,也……好想她。 如果没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那他们现在又会是什么模样? 他想不到,也不敢想,因为奢望越大心底的那份失落就越发沉重。乔奈把他当成陌路人,他却还在过去的回忆里苦苦挣扎,挣脱不得。 单弋靠着墙坐下,长腿随意伸展,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通讯录,找到那串前几天从外卖盒上的订单“偷”来的号码。明明已经烂熟于心,却一次都没有拨出去过。 “嘟——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哼笑一声。 应该想到的。 第二天一早,单弋去到局里请了一周的假,马不停蹄的赶回家简单收拾行李,便坐上了去往江城的航班。 有些事情,早该弄清楚了。 —— 乔奈下了飞机,拿上自己的行李箱,站在机场门口,心下一片茫然。 她来到一旁的小商店买了罐可乐,二十块。随手把钱包揣进兜里,便推拉着行李箱往出租车停靠点而去。 一个揣着大包小包的中年妇女与乔奈擦肩而过,就在这一瞬间,中年妇女似是滑了一跤,跌倒在地。 乔奈站在原地没有动,却微微挑眉——碰瓷的? 女人没有声张,闷声不响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捡散落在地的物品。乔奈站着看了一会儿,最终良心过意不去,也蹲下身帮忙收拾。 中年妇女看一眼她,小声道:“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