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越青也无法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唯一让他在乎的,是亲手伤害了他、突然反目的人,而他却不明白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别开玩笑了!”萧铭只感觉一阵烦躁,露出真面目的越青让他完全无法交流,干脆不再拐弯抹角,直击重点,“在溪山镇你就注意到我了吧?别说什么你对我一见钟情的蠢话!当时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啊……那个啊……”越青有些恍惚得笑了,他的笑容甜蜜,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纯净的,纯白色的,真漂亮啊……你的净灵体。” 萧铭瞳眸微微一缩,顿时了然。 他的确使用方法将净灵体逸散的纯净的灵力模拟成了木水灵气,但是这也只能勉强应对不明真相的普通修者罢了。越青似乎有自己独特的奇遇,于是在与他相遇的时候便看透了他的体质,故而刻意地接近他,引诱他。 想起溪山镇客栈中那名被采补至死却由合欢派背了黑锅的尸体,萧铭轻哼一声:“你想采补我?就像对溪山镇客栈中那人一般?” 越青面露疑惑,似乎完全想不起“溪山镇客栈中那人”到底是谁,不过这种事情他做了太多,想不想得起来根本毫无意义。他轻轻眨了眨眼睛:“曾经是的……当然是。金丹期的净灵体,足够我冲击到元婴,如此难得,怎么能够放过呢?——但是后来,不会了,我怎么舍得你变成那副恶心的模样……” 越青因为呼吸不畅,语句断断续续,只是他却仍旧努力低下头,试图去吻萧铭卡住他脖颈的手腕,让萧铭不得不拽住他的头发,固定他的脑袋。 “我爱你啊……你那么干净,但我却脏了,很脏很脏,谁都不能碰你,连我也一样,没有资格碰你——”越青的眼睛逐渐赤红,原本的柔软和甜蜜逐渐被疯狂与妒火取代,盯着萧铭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般执拗,纵使萧铭明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也不由得浑身上下寒毛直竖,“那么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让你永远干净,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玷污?” 萧铭看着越青的眼中流露出交织在一起的痴迷、疯狂与杀意,不得不为自己的先下手为强点了个赞。 正常人永远都不可能拼得过一个疯子,因为正常人惜命,而疯子却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性命。 幸亏他现在已经彻底将越青桎梏住,不然倘若对方当真要对他做什么,萧铭可完全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甚至,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与越青啰嗦得太多,既然知道了对方得目的,他便应该立刻将他杀掉,干干脆脆的杀掉,不留任何后患。 “你要杀我?”对于萧铭的杀念,越青也同样感受到了,他满身的杀意微微一滞,再度显得委屈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之前看到的那个温柔敦厚、为了你不顾性命的赵涵,全都是假的。我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萧铭满是恶意地扬起嘴角,唤出周天破云剑,抵在了越青的心脏处,随即毫不留情地刺入。 越青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涣散,紧盯着萧铭的目光却仍旧带着不可思议和茫然。 萧铭冷漠地看着他,语带嘲讽:“你认为,一个被人人垂涎的鼎炉体质,还能够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别开玩笑了!我和你是一样的,就像你在骗我一样,我也一直在骗你。” 越青眼中的茫然逐渐褪去,而接下来涌上的却是让萧铭都无法理解的狂喜,他颤抖地抬起手,试图去抚摸萧铭的面颊,却被他皱眉躲过:“我们……是……一样的……” “对,我们是一种人。”萧铭站起身,拔出越青胸口的长剑,冷漠地看着鲜血从他得心脏处汩汩喷涌,“而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下一咳,萧铭再度举剑,却不料那被禁锢在地、气息奄奄,半只脚已然踏入鬼门关的人却突然消散,只留下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昭示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梦一场。 萧铭悚然一惊,连忙铺展神识追寻越青的痕迹,却没有丝毫收获,他心中一片慌乱,完全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越青,又到底是如何消失无踪的。 哪里错了?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他废了越青的丹田,消散了他周身的灵力,禁锢了他的身体,甚至刺穿了他的心脏,按理说,越青是绝对不可能逃走的,绝对不可能在萧铭毫无察觉之前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