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心思转了好几圈,仍旧猜不出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能认命去寻。 而原祚在房里却是又忍着眼酸,又把那本书翻了一遍,既然她都要嫁给自己了,那她喜欢的东西,自己还是应该要知道一番的,免得两人面对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祚想起和徽媛的几次相处,两人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便强忍着又把那本书从头开始翻。 只是翻着翻着他又忍不住把那本书丢了开去。 表妹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十几年不见她未免也变化太多了吧? 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模样? 那时她才刚能把路走稳,说话都不利索,但每次宫宴外祖母都会带着她。 一堆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前,唯有她看着桌上的东西,眼睛转来转去,还试图伸手去抓,要不是外祖母抱着,原祚毫不怀疑她会直接爬到桌子上去。 当时他和母后坐在一起,外祖母也和母亲坐的近,结果便是他就坐在这位小表妹旁边,眼看着小表妹的口水都快留到他衣服上去了,他便从自己面前的盘子了拿了一块糕点给了她。 结果便变成了那一次宴会小表妹都一直盯着他的手了,他不动,她还主动点着桌上的糕点说要吃。 一场宴会下来,原祚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伺候人的小太监。 偏偏,偏偏,宫宴的座次都是有讲究的,他和小表妹每次座位都是挨在一起。 直到那一次,宫宴前他刚与母后吵了一架,宫宴上也没管那小表妹,可是她却把自己攥在手心的糕点递给了他,虽然在递给他之前,她自己十分不舍的先咬了一口。 但那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她了,再见时两人俱已成年…… 作者有话要说: 原祚:卿卿,卿卿,春花不及你美。 徽媛:春花是谁? 原祚:…… 隔壁村的村花。 ☆、第17章 囚犯 原祚的视线又落回被他扔在一边的那本书上。 罢了,罢了,当年的小姑娘长大了,多了些无伤大雅的小爱好,自己忍忍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原祚还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边翻着那本书,边记下了一些东西,若是此时有人见到了,定会以为他手里的是什么卷宗。 只是此时也没人看见就是了。 他的院子向来不许人接近,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厮被打发去寻话本了,一个经常在身边的心腹被打发去寻写话本的人了,此时的院子里只剩一片寂静。 等原祚写满了一张纸,才算是彻底把这本书看完了。 他看着纸上所写的内容,出现最多的一个字便是笑,温柔的笑,宠溺的笑,无奈的笑…… 他侧头刚好可以看见梳妆台前的镜子。 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人,原祚扯了一下嘴角。 镜子里的人也和他一样扯了一下嘴角,那模样,原祚一看就立即抹平了自己嘴角的那点弧度。 果然还是这样的表情看着顺眼,一个男人要笑那么多做什么,轻浮! 原祚看着手里的纸,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想了想,他又把那本书收了起来,看起了一本案卷。 只是不知是不是和他做对,他看的十个案子有七八个,不是因为丈夫养外室被妻子杀害,就是妻子偷人被丈夫杀死,还有互相偷人结果在同一家客栈遇到的。 想到表妹对自己的态度和外面的传言,那些案件仿佛都有了他们两人未来的影子。 原祚一脸郁气的放下手里的案卷,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去了典狱司。 他上次之所以在半路被叫去,是因为刑部那边突然移过来了一个犯人,他犯的罪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