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事会不合适“早生贵子”啊...... 时舒觉得极光看久了,确实晕。 ——事情就是从这一刻渐露端倪的。 败露得比梁径想象得晚那么一点。原本他以为,早在赫尔辛基那一站,就会彻底暴露。 但时舒需要时间反应,所以眼下看来,还好。 之后在瑞典,斯德哥尔摩。 时舒发现,只要方安虞他们三个凑一起,气氛瞧着总有些紧张。 其实说“紧张”并不准确,但时舒找不到更好的词描述——他们三个好像在精心筹备什么,又好像在等待即将到来的什么。 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有时候在精品店前,见他们三个因为某样十分精致的小礼物兴奋得恨不得抱一起,时舒简直满头问号。 等他扭头找到梁径,问梁径他们怎么了的时候,梁径只淡淡一瞥,随口:“不知道。” 然后,他被梁径拉着手往前逛。 斯德哥尔摩的老城区五彩缤纷。建筑物整齐又好看。时舒虽然偶尔回头,但注意力是一直在前面的。 直到原曦跑上前,指着后头闻京手里举着的某个精美摆件,问他感觉怎么样的时候,时舒挠头:“还好......蛮可爱的。” 他是真的以为他们想参考他的意见,所以他也给得十分真诚。 一旁,梁径看了眼原曦,又去看后头神情激动的方安虞和闻京。 不知怎么,原本他有些克制的心情,都被带得起来了些。 听到他的回答,原曦神情稍稍黯淡,不过她没让时舒察觉。她赶紧跑了回去,又和方安虞闻京三个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 时舒:“......” “这个礼物是送给我的吗?”时舒不傻,有点感觉到。 但平白无故为什么送他礼物? 梁径笑:“到时候看看是不是。” 时舒觉得他说了等于没说,又不好意思直接上去问——虽然他们的关系到这份上,就应该直接上去问,但后面那三个,摆明了不想和他说太多。 算了,晚上问问方安虞吧。 只是好巧不巧,一连几个晚上,他都没找到方安虞人。 甚至,他一度怀疑方安虞在躲他。 可是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 方安虞确实在躲他。 因为他觉得自己防线太弱。用闻京和原曦的话说,属于不堪一击型。 临走,启程去往挪威的时候,他们还在斯德哥尔摩逛了几个博物馆。 主要因为方安虞、闻京和原曦三人的状态,越来越像快要沸的锅——就等梁径打开盖子了。 毕竟,梁时二人是他们一路看着走过来的。个中所有,用闻京的话说,简直不把人当人。但无论如何,他们真的很兴奋、很激动、很感慨。 梁径生怕他们仨控制不住吓到时舒,临时起意安排了这场人文之旅,希望他们在历史博物馆里沉淀下心情。 时舒收拾行李的时候听到这个安排,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过在颇具盛名的沉船博物馆,他和梁径不约而同想到了去年三月在英国逛的主题相似的展览。 现在的心境,和那时候相比,完全就是天翻地覆。 如今想来,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 闹过的别扭就不用说了,吵过的架也不计其数。 时舒说自己哭得最多。 梁径表示认同,且不与争辩。他这一年算是见识了这家伙有多磨人。 可下秒,时舒说,你也哭了,虽然次数不多。 “有一次还是在马路边。”时舒狡黠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