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让着你点。你看......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有毅力,换别人——他话没说完,就被方安虞一头顶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后两人就扭打起来。陈若被方安虞咬破下巴,血淋淋的。方安虞白嫩嫩的脸颊被他一把推到桌角,后来那里就陷下一小块,笑起来像个弯弯的月亮梨涡。不笑的时候就不怎么看得出来。 “他敢?!” 时舒反应过来,立刻怒了:“他要是敢找你,我揍扁他!怕他?!” “——揍扁谁?” 蓦地,梁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京嘿嘿笑,重复梁径的话:“揍扁谁?——陈若吧?得了。当年你跑进去打陈若,回去被梁径指着鼻子训。忘了?哭得跟什么一样。还辩解,说早晚要把人打扁。梁径回头一指你,你就哑巴了,小媳妇似的掉——” 梁径转头看了眼闻京。 闻京笑着闭嘴。 时舒一口气噎住,上不去下不来,看看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梁径,再看看幸灾乐祸糗事重提的闻京,把手里给梁径剩下的三颗草莓干狠狠往梁径身上一扔,转头拉起方安虞和原曦就走:“我们走!气死老子了!” 原曦也很讨厌闻京哪壶不开提哪壶,临走也瞪了他一眼。 闻京被时舒瞪的时候心情还是挺悠哉的,这会接收到原曦怒视,他莫名有点做错事的忐忑——大概属于某种正在养成中的巴普洛夫效应。 半晌,闻京靠近梁径,咂摸:“是不是闹大了?” 梁径低头看着地上粉粉的三粒草莓干,颇有这种我怎么摊上你这个队友的无力感:“不然呢。” 回到梁宅,正赶上晚饭。 梁老爷子没出来和他们一起吃。 一是人多太闹。二是下午从小沽河回来后,他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只是梁老爷子没想到,今天的饭桌其实有点安静。 闻京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一天同时惹了三个人,饭桌上频频看脸色说话。奈何其余三人都不搭理他,他只能去“好兄弟”梁径那找存在感。梁径也不是很想理他,放下筷子看着闻京说,吃饭最好不要说话。闻京难以置信,盯着对面叽里咕噜不停的三人,问梁径,那他们呢?梁径淡淡,管好你自己。 吃完饭各回各家。 方安虞和原曦不想坐闻京的车,说走回去正好消食。闻京委屈得不行,一边开车一边跟在原曦和方安虞后面,探出车窗大声说我错了行吗? 后来两个人总算上车。 原曦问闻京,你还委屈?赶方安虞要签名、挖时舒糗事——你还委屈?闻京快哭了,赶紧道没有没有,哪有的事,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方安虞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总算有点好转。 另一边,梁宅。 时舒照例最后一个吃完。 梁径去了趟二楼,把作业带下来,在一旁边看书边等时舒磨完嘴里的米。 他是准备吃完和时舒一起做作业的。 谁知时舒刚放下筷子,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楼书房出来的梁老爷子远远喊了时舒一声,让时舒跟他进书房。 老人家立在中庭,杵着拐杖注视梁径和时舒,不知道看了多久。 梁径站起来,和梁老爷子对视的一瞬,心头忽地一紧,好像又回到今天下午在小沽河边,他们对视的那几秒。 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