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众场合......你知道我喜欢你,时舒,你那样说话我受不了,我......我只想亲你,你知道吗?” 话到最后,语气都有些委屈。 时舒脑袋转不过来,他想安慰安慰,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一周前的那个吻让他明白了现在的“喜欢”和小时候张口闭口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小时候的喜欢,顶多就是蹦蹦跳跳抱在一起,是见面时的欣喜,离别时的难过。现在的喜欢,带着无法抑制的欲望和冲动,想要每时每刻在一起,更想要永永远远不分离。 时舒听着门外的动静,脑子里灵机一动,想起方安虞之前说过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冲着梁径耳边小小声:“没事......你就是太喜欢我了,火、火气比较旺......小伙子都这样......我、我也是啊!我都流鼻血了!” 梁径忍不住笑,他看着时舒的湿润的嘴唇,怎么都冷静不了,一边吻他一边低笑:“是什么是......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笨蛋......” 时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垂眼看了看,脑门都有点冒汗了:“你这样怎么出去啊......待会还要上台发言呢......完蛋了,梁径,你完蛋......嗯——别亲了!你、你昨天没亲够吗?!” 他不提昨天还好,一提梁径眼神就变了。 时舒麻了,赶紧捂住嘴,已经想着要不先跑吧,反正梁径很厉害,应该能自己解决。 梁径深吸口气,低头抵上时舒肩膀,有点磨牙的意味:“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啊......我——” 时舒一边竖着耳朵听四周动静,一边欲哭无泪,他不想说话了。 梁径笑,伸手摸了摸时舒耳朵,凑近:“抖成那样了,我怎么够啊......” 他这话说得实在暧昧,暧昧到近乎色情。 耳边的热气和昨天一模一样,时舒眼睫都潮了,小声嗫嚅:“是真的有点疼......” 梁径:“手指进去都疼?” 时舒真的想哭了,他抓着梁径衣服下摆,羞耻得鼻音都出来了:“别说了,求你了......” 梁径看了眼手表,他拉起时舒往楼上走。 时舒有点呆地跟在后面,耳朵红得滴血。 礼堂四层楼高,最后一扇门锁着,一旁开了扇小小的天窗。 天气依旧时阴时晴。 比起低矮处未干的雨水气息和鲜花渲染的芬芳,高处吹进来的风带来一丝初夏的热烈。 梁径仰头望着窗外,英挺眉宇间落入一片深刻阴影,半晌,喉结上下,他感觉心口涨满。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顺理成章的事吗?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上来了。 梁径垂眸,漆黑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蹲在地上的时舒,他眼尾红得厉害,像是要哭出来,潮湿的眼睫很慢地眨动,如同被雨水浇灌之后脆弱不堪的雨燕。 “咳......” 梁径把人拉起来抱进怀里,亲吻时舒的嘴唇:“时舒,我疼你。” 时舒有点缓不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挨着梁径,不说话。 “我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嗓子口黏黏的,时舒想喝水,他只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你健健康康的,让我疼你一辈子好不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