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被连拉带拽拉到树林那边。 一直到树林中央,手才被放开。 站停,冷冷的看着厉列侬,厉列侬横抱着胳膊,斜斜靠在树上。 刚想离开就听到他和她说许戈这里是高压电实验区,不想变成烤鸭就好好呆着。 呼出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昂起头:“厉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嗯?” 厉列侬淡淡看了她一眼,说:还有不到二十小时时间我就要动身前往索马里,你也知道我接受的是什么样的任务,你就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哈!1942领导人现在无一在传达着:机会我已经给你制造出来了,你现在可以开口了。 紧紧闭着嘴,冷冷看着他。 敛眉,松开,垂下眼帘,声线稍微放柔和一点:“在离开之前,我需要和你好好谈一谈,许戈,告诉我,你在生气什么?” 厉列侬这个问题好像问得很好,其实许戈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些什么? 他和连翘在美国期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情?他怎么忽然间就那样和连翘的爸爸关系友好了起来?在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丝毫对她没有任何交代?那变成吊坠的两枚戒指总是让她的心隐隐作痛着?在他最为艰难的时刻帮助他的人叫连翘不叫许戈?在面对着剪短头发来势汹汹的连翘她斗志全无? 以上种种最终变成那句无奈的“不知道。” 沉默—— 他伸手触了触她额前头发,她避开。 “我就只陪着她吃过两顿饭,看过一场球赛逛过一次街,看过一次电影。两顿饭加起来我说过的话还没有超过十句,看球场时我就问她一句你需不需要饮料,逛街时我做得最多的事情是抬手看表,看电影时我特意挑了文艺片,因为那样一来当我打瞌睡时看起来就显得自然多了。” 沉默——呆立着。 他再次伸手想触碰她额前头发,这次连碰也没被他碰着。 “许戈!”1942领导人声音已经带着警告性了。 继续发呆。 厉列侬单手抚额,身体朝着她逼近,压低声音:“这么说来我刚刚是白解释了?这么说来你是打算继续生气下去了?嗯?!” 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又或许?”他强行握住她肩膀,逼着她和他面对面:“又或许我刚刚又管伊莎贝尔叫小伊莎贝尔你生气了?” 自问自答:“坦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早上为什么要干那些事情,我只知道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蠢。” 肩膀想去摆脱他的框固。 “许戈,我受够了这样的你,梅姨说得对,就不能让你得寸进尺,让你得寸进尺了就得没完没了。”骤然提高的声音穿过树木缝隙:“好比是,你一直想要的那颗苹果终于拿在你手上了,可当你观察到还有可以争取的空间,就想要第二颗苹果,也许接下来还有第三个苹果,许戈,我告诉你,我不打算给你第二颗苹果。” 许戈停止了挣扎。 伴随着那句之后还有连串的垃圾话,垃圾话之后极为无奈的声音叫着“许戈。” 短暂沉默过后—— “许戈。”声音很轻很轻:“索马里被称为黑色土地,你就不担心我吗?嗯?” 蠕动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当他手指第三次去触摸她额前的头发时,她没再避开,任凭着他的手往下,停留在她唇瓣上,任凭他的手指在唇瓣上轻轻摩擦着。 他的气息逐渐朝着她逼近,眼看唇就要压上她的唇,别开脸,说了一句“我不舒服,想回宿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