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想不出任何的借口来圆那时我眼看到的情景,因为那些在我听来是再无聊不过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无聊的事情却让你失去往日的警戒心,当时我在你背后很近的距离拉动枪膛,阿特,这样的事实让我如何再去找借口?” 厉列侬做出扶额的动作,冷冷的笑声往着顶棚扩展。 “就因为这些事情?” “你给她开车门了。” “我也给梅姨开过车门,给也给失去丈夫的那名寡妇开过车门,我也给拿到第一名成绩的近卫队女成员开过车门,怎么?还要我一一数来吗?” “你还给她送花了。” “许戈!那是因为她救两名落水的孩子,她为了救那两个孩子住进医院。” “那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送给她?二十六小时之前,你打开她的病房房间门,把花偷偷放在花瓶上,你在她床前站了一百一十秒钟,这一百一十秒钟里,你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凝视着她。” “厉列侬,你知不知道那一百一十秒钟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在油锅里经历几次来回了。” “怎么守候都没用,怎么去看管都没有,怎么去争取都没用,该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该出现的人也一定会出现。” 谁在泣不成声着。 沉默—— 类似于窒息般的气氛达到顶点,那只躲起来偷看的小爬虫似乎觉得不对劲,掉头离开时不小心碰到了某样小物件而产生了连锁反应。 玻璃碎片跌落在地上的声音又响亮,直接惊醒了三个人。 回过神来,连翘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她这里可以看到许戈的背影,唯一保持不变的是厉列侬。 脚步踩在地上,脚步声又沉又闷,厉列侬转过身和许戈背对背,目光往着入口处,说:“许戈,接下来的话我只和你说一次,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顿了顿,淡淡声线带着若有若无的警告意味: “你也知道我很忙,所以别闹了。” “觉得我这样让你烦了?” 沉默—— “其实,让你觉得烦了是忽然间有了那么一个对比,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太会折腾了,为什么另外一个人不那样?” “让你意识到我的行为烦的还有,这件事情的另外一名当事人的名字就叫做连翘。” 砰—— 下意识间连翘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再睁开眼睛,之前她坐的那把椅子已经变成一大堆碎片。 空气中布满浮沉。 下一秒,手腕处一麻,巨大的拖力把连翘往着出口处拖离,余光中她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身影。 那身影小小的,宛如石雕。 车盖有着大片凹陷的越野车在路上飞快行驶着,扬起大片黄色尘土,目光再次落在厉列侬搁在方向盘的手背上。 伸手想去检查厉列侬手背上的那道伤口,那伤口一直在流血。 手指还没触及就被他避开。 “我代替许戈向你传达歉意。”这是为时一个多小时路程中厉列侬和连翘唯一说的一句话。 黑色越野车停在医院时已临近黄昏。 熄火,打开车门,来到副驾驶的车门旁边,那伸出的手却仿佛遭遇到什么,迅速垂落,站在那里,厉列侬淡淡的看着她。 连翘打开车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