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声音沙哑极了。 困意很浓,可她总觉得还有一件心心念念的事情,手去摸了摸外套口袋,有点奇怪,奇怪在哪里无从而知。 她摸遍所有的口袋就是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东西。 急得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弄丢了,这一路赶来浑浑噩噩的,心里只记挂着他的安危,说不定…… 要是丢了就糟糕了。 “阿特。”塌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她的样子让半靠在床上的人直起腰,这个动作他做得有些的艰难,她看到从他额头处渗透出来细细的汗。 慌慌张张的,帮他调整好可以让他更为舒服的姿势,用衣袖一一擦干他额头上的汗,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又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脸。 完好无缺。 那一眼之后,又再想去看第二眼第三眼,宛如她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似的,而且…… 真神奇,仿佛在她所不知道的时间里,造物者完成了那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比例更为的完美,轮廓更为的深邃。 这样的一个男人,要她拿什么去看住他。 心里叹了一口气,别开脸去。 “怎么了?”询问的人语气有些急躁。 目光重新回到他脸上,慢吞吞走过去,微弯下腰,看看,额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 朝着他靠近一点,扬起嘴角,笑:“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她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笑着的模样,笑容还凝结在嘴角,下意识间敛起眉头。 耳畔,宛如羽翼般的声线“不许皱眉。” 那声线在这样的夜里很容易引发她的沉醉,很容易让她误以为眼前的男人被自己的笑容、被自己的气息所迷住。 垂下眼帘,低声说着:“阿特,在来见你的路上,我对自己说,如果你没事的话,以后我会好好的。” 让人沉醉的声线在继续着:被吓到了? 点头,继续说:“躺在那里,满脸是血的那位我具体记不起他的名字了,但我记得他朋友私底下都称他为南瓜头,我还记得他总是站在你左边的位置,可现在他……” 顿了顿,想起那一刻声线微微发抖:“那个时候我吓坏了,阿特,当时我在想……” 她的话被骤然拉长的那声“嘘——”拦截了。 抬起头,又有汗水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而且,也就眨眼之间,细细的汗在快速扩大,变成豆状大小,大颗大颗的从他额头滴落。 暖色系的灯光也掩盖不了他的脸色,那脸色就像是在急速退化的纸张,瞬间,失去所有色彩,除了苍白还是苍白。 她被这样的厉列侬吓坏了,转身就想去叫护工,可手被狠狠的拽住,拽住她手的力道大得吓人。 “阿特——” 那声“阿特”让他脸色变得更糟:“阿——” “你刚刚叫了我五次阿特。”让人沉醉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就是一个个颤抖的音符。 “阿特,你……” “第六次。” 那声“阿特”被硬生生卡在喉咙口,她要是再叫他一次想必他又要数数了,这样的厉列侬让她无从适应。 现在唯一能做到的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回望着她。 渐渐的,她从他眼眶里头看到了别样的东西,浮光掠影般的,又长又密的睫毛抖了抖,和他眼睫毛一起抖动的还有声音。 抖动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许戈。 阿特他这是怎么了?敛眉,手贴上他额头,没发烧啊。 “许戈。” “怎么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还没有应答我。”声音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固执。 “应答你什么?” “我叫你名字时你必须要应答我。”语气加重,带着1942领导人的那种气势,这样一来导致于她反射性的。 “好!”坚定崇拜。 就这样,他手捧着她的脸,瞅着,细细的瞅着,直到把她的脸颊瞅得微烫了起来。 她和他现在的相处模式像极了当男女陷入热恋的时期,也就只不过是一个晚上没见,次日清晨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通往各自房间的走廊上,一个眼神就可以传达思念,想要天荒地老。 这个想法让她的脸颊从微烫变成了滚烫,垂下眼帘,不敢去看他眼睛。 “许戈?”试探性的。 “嗯。” “许戈。”乍听下去,如获至宝般的。 轻轻从鼻腔里哼出“嗯。” 随着那个发音,许戈的身体就这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