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远,可还是可以听出一些声线的波动,声线和他脚步一样,焦躁、不平静。 再竖起耳朵—— “如果……” 到底是如果什么啊?林舒雅再把耳朵往着厉列侬的方向靠,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深深呼出一口气,今天的人怎么都是一副走路没有声音的样子,刚刚洗手间的那位也是。 抬头,黑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已经写满了警告,是历列侬的助手。 最好不要对合作对象抱有任何好奇之心,这项条约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 蹑手蹑脚跟在黑框眼镜男人身后,乖乖坐回到之前座位上。 小会时间过去,厉列侬也回到他的座位上。 十点半左右时间,一行人离开餐厅,林舒雅的第五次任务宣告完成。 三辆车按照来时顺序驶在回程路上,从进入车里之后,厉列侬就收起所有的表情进入冰雕模式状态。 林舒雅紧紧挨着左边车门位置,乖乖闭上嘴,从车厢里释放出来的气氛提醒着她这个时候什么话也不要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和之前四次一样,厉列侬回到寓所半个小时之后就乘坐另一辆从后门离开,那开进来的三辆车停在较为显眼的位置,寓所大部分房间的灯光灯火通明。 林舒雅猜那些人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制造出房子主人在这里过夜的假象,只是也不知道目的何为? 站在窗前,林舒雅目送那辆载着厉列侬的灰色房产消失在拉斯维加斯的灯红酒绿中。 那一刻她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站在这里目送他的离开。 临近午夜之际,林舒雅做了一件事情,拨通了那串四年里没有触及的阿拉伯数字组合。 等到电话拨通时林舒雅想她一定是疯了,着魔了。 不然,怎么会主动联系汉克,用一种“我很享受我现在的假期”告诉他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找她。 等她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会再联系他。 不然,她怎么可能去拨打那串被她憎恨的手机号,让林舒雅憎恨的手机号主人叫做林秀玲的女人。 叫林秀玲的女人是林舒雅的妈妈。 冠在林秀玲身上的有“旅美华人”“着名历史学家”“坚强的未婚妈妈”“xx爱心组织的创建者”“xx关怀儿童成长协会会长”等等等一系列头衔。 可实际上这个女人却是挂着羊头卖起了狗肉,年轻时是那些政治家们的床伴,而现在她更是不得了,借着她那些老相好的势力成为西方十大洗钱集团之一的幕后操盘手。 电波那端的人接手机的速度快得让林舒雅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短暂沉默之后,林舒雅硬着头皮:我,舒雅。 顿了顿,说:“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我想厉列侬你应该知道,我想知道那些他不能搬到网络上的讯息,所有!” 在这之前,林舒雅还打过一通电话,那通电话是打给自己同事的,在回程路上林舒雅就弄清楚“厉列侬”这个名字让她觉得似曾相识的来源。 她的一位同事最近这阶段没少把这个名字挂在嘴上。 林舒雅和同事通完电话时候后浏览了互联网上每一条和厉列侬相关的新闻。 这下,林舒雅明白了厉列侬身上的狂妄来自于哪里了,怪不得连林秀玲都敢动。 1942无政府组织领导人,他和他所带领的几十万人游离于这个世界的体系之外,不受任何公约文明所约束。 “舒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