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眨眼之间就过去,眨眼之间合约限定的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二十六天。 第二十六天晚上,林舒雅第五次接到黑框眼镜男人的电话:厉先生明天要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厉先生会穿黑色礼服出席。 这话意思很明显,厉先生明天需要携带女伴出席朋友的宴会,你今天晚上要提前准备好礼服。 天蒙蒙亮时林舒雅才勉强合眼,之后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林舒雅都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目光往着窗外了,大门还是紧紧关闭着,没有车子开进来。 并排成一列的棕榈树紧挨着浅褐围墙,围墙上是浑浊的天色,黄昏时期的拉斯维加斯就像一醉汉的眼眸。 黑框眼镜男人在昨晚的通话中暗示差不多一个礼拜后她就自由了,这本来是林舒雅之前一直盼望听到的话。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她昨晚彻夜辗转。 是因为即将离开前的兴奋吗?谁知道呢。 五点了,说是四点半会出现的人整整迟到半个小时。 下一次目光再往窗外时,眼睛找到了她所要看到的。 大门缓缓开启,三辆黑色轿车鱼贯而入,就像前面四次一样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最终林舒雅的目光停在中间的车辆上,跟随着它一路来到她窗前。 三辆车刚刚停下,房间的电话就响了。 那是提醒林舒雅时间到了的铃声,拿起手袋,想了想林舒雅折回到镜子前。 那张脸的妆容和之前四次差不多一样,在化妆师高超的技艺下,她的一双眼睛神奇的变成了杏仁形状。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导致于林舒雅偶尔在镜子里瞧见自己时老是觉得她好像在笑。 不不,她可不是一位爱笑的姑娘。 沿着镜面,目光落在唇上,鬼使神差般的拿起口红。 走在林舒雅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那是名字叫做达拉的泰国女孩,也是目前为止林舒雅唯一知道其身份的人。 每次林舒雅出门时达拉都会跟在她身后,好听一点说是确保她人生安全,但其实那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和之前四次一样,达拉停在第二辆车车门前,林舒雅站在距离达拉三步左右所在,等着达拉打开车门。 今天进入车子时不知道为什么林舒雅的脚有点抖,下意识润了润唇瓣。 刚刚她在车窗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唇色,比起之前四次都要来得红润,那抹红润印在车窗玻璃里看起来很刺眼。 弯腰,进了车里,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启动。 被黑框眼镜男人称为厉先生的男人坐在后车座左边,林舒雅坐在右边,两个人之间隔着差不多十五英寸的距离。 车子开出了浅褐色的围墙,小会时间过去就驶在拉斯维加斯最繁忙的路段之一,自始至终男人的目光都落在窗外。 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林舒雅干咳一声。 那个男人依然不为所动,第二次干咳时已经带有很明显的“喂,我说,还真的把我当成空气来着。”的意味。 之前四次林舒雅一直都很尽责的扮演着空气的角色。 第二次干咳成功的让男人转过脸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时,林舒雅的一颗心就这样砰砰乱跳了起来,二十四年来她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时刻。 都怪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在梦里林舒雅发现在梦里和她吻得难解难分的人不是汉克,赫然是现在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在这之前的一晚她还和汉克保证一个礼拜之后就回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