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喝糊糊,你滚吧你!” 怀里的花语被这么一吓哭得更是厉害起来,一旁的奶娃娃跟着大了哭声,一下子整个院子都是两个娃娃嘶声裂肺的哭声。 花大熊被两个娃儿的哭声弄得越是心烦了起来,蓦地站起身来,对着桌脚就是狠狠的一脚,那桌子瞬时抖了三抖,“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就都给老子滚!” 狗子这次终于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抱着自家的孩子默默地垂起泪来,为什么他命这么不好,偏偏遇到这么个妻主。 一旁的墨倾城,只是垂着眼眸轻轻拍着风儿的小背,不语一字,旁人根本就看不到此时他眼里的半分表情。 “臭丫头,老子给你说到这里,要是明天你再敢偷老子存的黄豆和花生,老子就一菜刀把你那双不干净的爪子剁了!” 花大熊狠狠地瞪了一眼花朵,转身就要去拿院子里的背篓好去地里扯杂草。 “站住!” 一直沉默的花朵,看着手中稀得不得了的玉米糊糊,嘴角的笑意越是讽刺了起来,“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来,看着院子里面色有些震惊的花大熊,语气是出奇的平静:“我觉得你有必要向我爹道歉。” 这二丫今日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跟她抬杠,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讶,花大熊立马就凶起了一张大饼脸,“你叫我干什么?我刚才没听到,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正是说话的人,突然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前面身材壮大的女人的衣领,眼里是从来没有的冰冷,“我说你他妈的给我爹道歉!耳朵聋了吗?!” 突然被面前比自己矮了半个个头的二丫面上冰冷的表情给吓住了,花大熊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直接被那人给单手就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呵!还租?!你个死贱婆娘好意思在老子面前说还租?” 此时的花朵,就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身上全是滔天的怒气,和隐隐的杀气,不仅是地上的花大熊被骇住了,连她身后的两个娃儿都突然止住了哭声,一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她,好似突然都忘了思考。 “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你和她花贵做了些什么老子都不晓得?”花朵一脚踩上女人的肚子,恨不得就这么下去直接给她踩成肉泥,他妈的,忍了这么多年,她还真当她是软脚虾了,尼玛给脸不要脸,这花大熊既然今天要给她算总账,那她就给她算算。 “老子怨鬼道上的三亩地一年再不济都能产600斤玉米和1000斤水稻出来,你说还租,老子这租都够你还三年!要说以前,你这么说我没有一点意见,但是现在,我想问问你,我每年给家里收的这些收成,都去了哪里?你他妈的为什么一天三顿都是稀得不得了的玉米糊糊?我问你,米呢?” 地上的人,听着这些话,面色一下子就变了,连着坐在桌旁的大丫。 “当,当然是还租了,剩下的,存,存着了。” “哦?存着了?”就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花朵嗤笑一声,“那你有本事当着爹和大伙的面,带我们去看看存到哪里去了?” “我,我……” 一旁回过神来,本来打算过来劝架的狗子,听着花朵的话,终于听出些问题来了,“二丫,你,在说些什么?你娘她……” “娘,爹在问呢,你还是给大伙儿说说”,说着,花朵转头看向坐在桌旁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的大丫,面上全然是讽刺的笑容,“你们母女两个,这几年,到底在村长家败了多少家当!”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人,均是变了面色。 看着早已被自己神色出卖了的花大熊,狗子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要不是花朵眼疾手快,早就倒在了地上。 “爹,你没事吧?”花朵看着狗子满是灰败的脸色,心头有些担心。 “二丫,你说,你娘她们到底做了些什么?”狗子拉着花朵的衣袖,神色都有些恍惚。 看着怀里如此模样的老爹,花朵终是叹了一口气,本来,她是不打算过的,也不打算让这一家子不和的,只是,今日,她觉得,这花大熊做的过分了,若是不打压一下她的气焰,怕是以后她不在旁边老爹会受更多的气。 “村长大女儿前几年开了个小赌场,你说,她们去那里又是干什么的?” 自然是被那花老虎威胁连带诱惑地拉去赌了,这两个猪脑壳又怎么玩儿得过人家?自然每次都是血本无归,然后,只有趁半夜家里人睡着了,将存着的大米都拿去压了赌债,那柜子的钥匙从来都是她花大熊在保管,她不说,这一家子的人哪里又知道发生了什么,少了什么…… 花朵的话,没有完,狗子就已经泪落得厉害了起来,喑哑的哭声,看m.zGxxH.org